房间内,李大器一边喝茶,一边核对支出总账,其他杂项帐上少了三千贯钱,他怎么也想不起这笔钱的支出去向?
这时,李延庆出现门口,“爹爹有时间吗?”
“啊!快一更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李大器惊讶地望着儿子。
“我有事想和爹爹谈一谈。”
“快进来坐吧!”李大器顿时想起今天儿子去拜访过梁师成,必然是有重要消息了。
李延庆进屋坐下,李大器又吩咐旁边的丫鬟道:“去点两碗茶!”
“怎么样,梁太傅怎么说?”李大器急切地问道。
“已经定下来了,继续留在御史台。”
“不是说外派州县吗?”李大器顿时有点着急道。
李延庆不想在这件事上和父亲有争执,便淡淡道:“是太子的意思。”
既然是太子的意思,李大器就无话可说了,他心中失望,也只得叹口气道:“朝廷的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在御史台又是得罪人的差事,你以后自己要当心,尽量谨慎一点。”
李延庆默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又道:“我想和思思搬出去住。”
出乎李延庆意料,父亲并没有急得跳起来,而是笑了笑道:“既然在朝廷为官,那就应该住得像样一点,这里进出都要通过商行,实在不方便,这样吧!我重新租房子,把冰柜街的宅子腾出来,你们搬进去。”
“爹爹不用腾房子,冰柜街那边离官衙太近,思思住那里不方便,我另外租一座宅子,我已经看好了,在云骑桥附近,定金已经交了,过两天就搬过去。”
这时,小丫鬟送进来两碗茶,李大器摆摆手,让她先出去,他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找人打听过,她的案子已经结了,官府判她意外身亡,矾楼还在城外给她建了一座衣冠冢,这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说。”
李延庆颇为意外,又问道:“思思知道吗?我是说衣冠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