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名义上是休息,但对于新科进士而言则是四处活动的时机,他们需要去高官家中拜访,联络感情,建立关系,当然,对于被抢婿的进士们,这三天就是他们筹办婚事的开始。
不过李延庆还需要去太学办个手续,彻底脱离太学生的身份。
李延庆正坐在新桥店里喝茶,不多时,喜鹊抱着一个包裹气喘吁吁跑来。
“小官人,我这两天可累死了,老爷不在,夫人在坐月子,大家都说你的事情由我来负责,结果什么事情都找到我了。”
李延庆笑着拉拉她的小辫子,“知道你辛苦了,以后再好好奖励你。”
喜鹊得了夸奖,心中舒服了很多,她也笑嘻嘻道:“不过也幸亏小官人不在,这么多人家想把女儿嫁给小官人,要不然小官人把她们都娶了吧!”
“胡说什么!我昨天不就出去躲了吗?”
李延庆从喜鹊手中接过厚厚一叠请柬,至少有二十几份,这些请柬其实就是求婚书,里面还夹着嫁妆清单,象右骁卫大将军、金城郡公潘纪开出的嫁妆清单就令人咋舌,光嫁具就有三十万贯,汴京城内十亩房宅一座,奁田五千亩,并承诺李延庆授官为上县县丞。
如果是寒门进士的话,真的很难拒绝这个优厚的条件,喜鹊又笑嘻嘻道:“我专门问过前来送请柬的管家,这个潘家之女年方二十,美貌如花,对小官人极为敬仰,不如小官人就从了吧!”
“从你个头!”
李延庆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又问道:“我留在太学的东西有没有给我运回来?”
喜鹊被小主人敲了一记,揉着头气呼呼道:“你的命令谁敢违抗,我就算当牛做马也得替你扛回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李延庆笑着替她揉揉头,“我知道小喜鹊很辛苦,这不!那边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我能相信也只有你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
喜鹊肚子里的气总算消了一点,这才嘟囔道:“你那些重要的东西是我替你拿回来的,那把铜弓差点把我压趴下,还有那个铁箱子,也是我一点点拖上牛车,其他书、被褥什么的都是铁锁和曹三郎替你搬回来的。”
说到这,喜鹊又恢复了她的好奇心,“这么多好人家,小官人一个都看不上吗?老爷临走时说,让你选一个有实权的高官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