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学是采用积分制,平时成绩也算分,诸如出勤、作业、旬考、月考之类,可这也只是对外舍生和内舍生的头两年而言,年考确实不重要,只要平时积分够了,年考就算不考也没有问题。
但对面临升学的太学生,年考却是生死之考,比如州学升太学、外舍生升内舍生、内舍生升上舍生,以及上舍初等生升上舍中等生等等。
以上四种情况的升学年考都极为重要,考试决定命运,当然,如果平时成绩非常优秀,太学也会酌情给一次明年重考的机会,可如果第二年还是考不过,那就只能退学了。
李延庆属于第四种情况,他去年八月去了郓州而没有参加年考,今年十月他将面临上舍初等生升上舍中等生的考试,这是上舍生的特殊之处,一旦考中上舍中等生,便可视为考中省试,赐同进士出身,可以有资格去各州府任教。
吃罢早饭,李延庆匆匆赶去勤学楼听少宰兼中书侍郎余深讲解时事政论,给太学生讲课是朝廷高官的一项义务,几乎每月都会有一名高官前来太学讲课一天,但相国前来讲课并不多,去年十二月蔡京来太学讲过一次,谈论税赋改革新思路。
“李贤弟!”
后面有人叫他,李延庆回头,却是同乡武邦昌,武邦昌比李延庆高一级,他去年没有考过上舍中等生,但因为他平时成绩不错,今年他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他还考不过,就只能退学了。
“原来是武兄,好久不见了。”
“我估计今天会遇到你,果然碰到了。”
“武兄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明年科举之事,我有些消息,可能你比较感兴趣。”
李延庆顿时大喜,连忙问道:“武兄请说!”
“明年科举将增加考诗,你知道吗?”
李延庆点点头,科举诗词在王安石变法后曾废止诗赋,司马光掌权后又重新恢复,赵佶登基后再次废止,不过前年发解试已经恢复考诗,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下届省试也将考诗,大家都有心理准备,果然增考了。
“那律法呢,也要考吗?”
武邦昌摇摇头,“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如果要考,早就该通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估计明年省试还是不考律法,下一次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