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近五成的香料都是被他垄断,皇宫的香料局也基本上从他这里购买香料。
或许是身体肥胖的缘故,郑寅虽然妻妾成群却也生不出孩子,他只能把侄儿郑荣泰视为他的继承人。
郑寅对李延庆颇为客气,一方面李延庆是相州解元,太学上舍生,作为相州人,郑寅多少都会尊重这些学而优则仕的相州子弟。
而另一方面,他是看在侄儿的面子,这两个月侄儿减肥效果显著,据说都是李延庆方案,这让郑寅心中颇为感激,至少李延庆是侄儿真正的朋友,不是那些整天怂恿侄儿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
郑寅听说李延庆是宝妍斋的少东主,心中颇为惊奇,笑眯眯道:“原来宝妍斋是咱们相州人做出来的,我在泉州都听说了,那几个大食商人可骂得狠啊!”
“世伯是指香水吗?”
“可不是嘛!大食蔷薇水在咱们大宋卖得多火爆,那几个大食商人可赚发了,可宝妍斋的香水出来,立刻将他们生意抢去一半,你们应该再做大,把店开到南方去,让那帮狗日的一瓶香水都卖不出去。”
“我倒是想啊!只是宝妍斋名气刚刚打出来,本钱有限,所以开店还跟不上,得慢慢来,今年准备在相州、南京、西京还有杭州开店,泉州最快也要到明年去了。”
“去相州开店还不如在大名府开,大名府覆盖了整个河北两路,相州只有河北西路一部分,效果可就差远了。”
“是一个汤阴同乡想开。”
郑寅轻轻“哦!”了一声,“可就算是同乡也应该把店铺开在大名府,否则,你们在河北还得开第二家。”
李延庆不由暗暗佩服这个郑世伯的眼光,便点点头,“多谢世伯提醒,我回去写封信,建议把店开在大名府。”
这时,郑荣泰在一旁道:“大伯,延庆是有事情请大伯帮忙。”
郑荣泰便将李延庆的想法说了一遍,郑寅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很厉害嘛!头脑这么灵活,很善于抓住机会,只是有点晚了。
他想了想道:“泰儿祖父七十大寿确实是要向宾客还礼,不过女宾之礼我已经预定了沉香,男宾是张玲珑店的文房四宝,恐怕现在再换有点来不及了。”
沉香是汴京最名贵的香,一片沉香就要卖十两银子,张玲珑的文房四宝也是汴京顶级货色,一盒二十贯钱,郑家大手笔,光给宾客的回礼就要近两万贯钱。
李延庆笑道:“客不嫌礼多嘛!不用换,再加一样礼物给女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