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勾儿忽然想起来了,“小官人,城外的宅子考虑吗?城外有两处房源呢!租金还便宜。”
李延庆也不知道该不该考虑,房子这种事情,与其听牙人吹得天花乱坠,还不如实地一看,便道:“去看看再说!”
……
李勾儿说的两处房源都在西城外,离城门不远,一户距城一里,一户距城两里。
第一座宅子倒是一院五房,不过周围环境太糟糕了,又脏又乱,和父亲现在住的二槐巷没有什么区别,李延庆立刻否决了。
第二座宅子倒还不错,一院四房,四周环境清幽,交通便利,而且紧靠汴河,虽然已经住了四户人家,但主人答应,只要他们签三年租约,并一次付清租金,他可以把四家人都赶走。
李勾儿看出李延庆有点犹豫,以为他是不忍心赶人,便笑道:“小官人是刚来京城吧!在京城换房子很正常,除非去租公房,可以长久居住,这种私房当然是房东说了算,这是人家的房子,人家想收回就收回,租契里写得清楚呢!”
“让我再考虑一下!”
李延庆当然也多少有点不忍心,但他更多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直觉告诉他需要慎重。
“小官人慢慢考虑,我去找房主再谈谈价钱。”
李勾儿走了,李延庆便站在远处,仔细打量这座房子,他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这么一座大宅子,占地至少两亩,有前院后院,一个月居然只要两贯钱。
在城里至少要十贯钱,象李冬冬在天波桥那边租的仓库,才一间大房,一个月还要四贯钱,虽然是在城外,但离城很近,也不至于才两贯钱,为什么这座大宅房租这么便宜?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时,一个老者走过来,慢慢吞吞道:“小官人既然租得起大宅,干嘛要租这座宅子,会后悔的。”
“请问老丈。这座宅子有什么不对吗?”
“小官人没发现它的地势太低洼了吗?”
李延庆一怔,他这才注意到地势确实有点低洼,老者又道:“现在是早春,还看不出来,到了夏天,一下暴雨,整座房子都泡在水中了,前年汴河涨水,还把房子直接淹掉,若不是才三百文钱一间屋,谁会稀罕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