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道接过箭壶仔细看了看,果然在箭壶内侧刻了六个字,“梁山宋江专用”,其中几支箭杆上也有类似的字迹。
这让蒋大道暗暗吃惊,一般民众或许不知道宋江是什么人,但蒋大道却知道,是京东西路通缉的谋反要犯,有传闻说他躲在郓州梁山泊中,但宋江怎么会出现汤阴县?
不过蒋大道也感觉奇怪,哪有凶手在杀人凶器刻自己名字的,这种情况往往都是栽赃。
虽然觉得有点蹊跷,但凡事涉及到“谋反”二字,性质便严重了,不管是不是栽赃,蒋大道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开始意识到张钧保之死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背后还隐藏着惊天大案,他便问张穆道:“你父亲被何人所害,你们有线索吗?”
张穆一指李文贵,“启禀县君,此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我父亲就是被他所害!”
李文贵大吃一惊,瞪着张穆,结结巴巴道:“胡……胡说八道,你……你父亲之死与我何干?”
张穆昨天晚上和大哥研究了父亲和李文贵签的契约,他们发现父亲上了李文贵当,那千亩土地李文贵根本就无权出卖,这份契约没有任何效力,李文贵只是利用父亲来替收拾家族刺头。
兄弟二人一致认为,追究李文村没有任何证据,很可能会不了了之,那还不如利用这份契约追究李文贵的责任,让李文贵赔偿一切损失,况且父亲之死和李文贵有直接关系,李文贵岂能置身事外?
张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想独霸家族财产,便让我父亲替你收拾李文村的族人,作为条件,你答应将小红林的土地贱卖给我父亲,结果出了人命,你达到了目的,便想毁约不认账,买凶刺杀我父亲。”
李文贵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张穆信口开河,说得跟真的一样,他连忙对蒋大道行礼道:“请县君不要听此人胡说八道,他们自己找不到杀人凶手,就想把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是和张钧保商议买卖土地不假,但我怎么会杀他?”
“那你说张钧保是何人所为?”
李文贵一指旁边的李延庆,“我敢肯定,张钧保一定是被李延庆所杀!”
李延庆冷笑一声,“李文贵,你现在是狗急跳墙了吗?见到人就乱咬,我昨天晚上可是在县城,我有人证!”
旁边莫俊也道:“李解元昨晚确实在县城,我可以证明,我昨晚还找他询问过李延虎的案情。”
李文贵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