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道想把话题引到武上面去,李纲却不上套,回头问汤阴主考官韩宏俊道:“他的卷子送回来了吗?”
“在!前十名的卷子都发回来备查。”
韩宏俊连忙找出李延庆的卷子递给李纲,李纲接过看了看,笑着赞道:“字写得非常好,颇有大家之气,你应该从小就练字吧!”
“是!”李延庆不敢多说,他怕引出父亲旧事。
李纲没有多问,他直接翻到对策题,仔细看了一遍,又问道:“看样子你知道馆陶粮案?”
李延庆没有隐瞒,照实答道:“学生在复习刑律时正好看到此案。”
李纲又问韩宏俊,“相信绝大部分士子都不知道馆陶粮案,为何要出这道题?”
这个问题很尖锐,一般而言,科举题不能脱离公开的考试范围,如果题目出的太生僻,脱离了考试范围,就有泄题拔高的嫌疑。
韩宏俊微微欠身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出题理由,今年要考刑律,在朝廷颁布的三百八十四个考试附加案例中,就有馆陶粮案,这是发解试必看的内容,在朝廷公开的考试范围内,我们认为考生应该知道。”
“原来如此,那就可以算合规。”
李纲笑了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冷偏怎么分出水平高低?”
李延庆却暗叫侥幸,刑律附加案例他一个都没看,若不是自己父亲的笔记中有记录,他也根本不知道馆陶粮案。
李纲把卷子递给韩宏俊,“我估计绝大部分考生都不明白李生员考中榜首原因,为了防止谣言,请主考官将前十的卷子都公开吧!”
“我们也正有此意!”
韩宏俊把卷子交给副手,关照他把前十的试卷张贴出去。
李纲又看了看李延庆,忽然笑问道:“五年前你在童子会上也夺魁了吧?”
李延庆心中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五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