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书昀的第一感觉。

比他从前吃过的那些葡萄都要甜，不知道是不是境遇不同了，还是说心境也不同了，他就是觉得这枚葡萄特别甜。

再之后的感觉，却是……

酸。

心里特别酸，或者说是酸酸胀胀的，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连赵书昀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心里会这么难受。

因为心间酸涩，所以眼眶也跟着有些发酸，赵书昀怕自己在春眠面前失态，所以微微垂头，又摘了一粒葡萄放进了嘴里。

这一次，赵书昀吃的依旧很慢，仔细的咀嚼着其中味道，慢慢的消化着自己的情绪，还有春眠的这个大秘密。

许久之后，赵书昀终于吃完了第二粒葡萄，情绪也调整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声音颤抖的问道：“张家姑娘，你……”

“大概是，否极泰来吧？人这一辈子总不会一直都在走背运吧，总有转运的时候，你瞧我，前面十几年过的惨兮兮的。好不容易盼到及笄，可以嫁人离开张家了吧，结果张家倒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透明人，结果还要被连累，还差点被人折辱，被殿下救下来之后，这才慢慢的开始交了好运。”说到这里，春眠微叹了口气。

在赵书昀的注视下，春眠接着说道：“前不久，听说殿下的事情，我难受的几个晚上没睡好，然后大概是老天觉得我报恩的心很诚，所以熬了几天太困了，一觉睡过去，再醒来，我就有了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