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借钱，他看过冷脸，受过白眼。

像是春眠这样给予自己身为一个人的尊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如今乍一看到，温直心里有些酸，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借机把眼泪掉到深色的地毯上，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无措还有心酸。

没一会儿，温直声音低低的说道：“卫总，我整理好了。”

“嗯，去开门吧，应该是你的经纪人红姐。”春眠没回头，声音很轻的示意他去。

温直乖巧的过去开门。

红姐先进了家门，鞋都没换的先盯着温直在看。

那眼神，有打量，有审视，像是在估量温直的价格一般。

温直有些紧张，很怕红姐对自己满意，他刚刚对春眠升起了一丝好感，觉得如果能留下来，应该也不错。

如果红姐不满意，自己大概要被送回去吧。

看着温直紧张的放在身侧的手，时不时的握起，又无力的松开，红姐有些想笑，又怕伤了小孩子的自尊心。

红姐年过四十，是个不婚主义者，不过很喜欢孩子，可惜工作太忙，她又是个拼命三娘，没时间和精力去生一个。

领养的手续复杂，而且她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慢慢教导对方长大，想想也就放弃了。

看着温直这么乖巧的男孩子，红姐一开始是以经纪人的目光在看，半晌之后目光里倒是多了几分慈爱。

老母亲看崽崽的眼神，看得温直心里有些发毛。

他总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