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根本不示弱,直接端起了长辈的谱,掐着腰尖声道:“你这小娘皮,知不知道尊敬长辈,瞅着是京城高门的千金小姐,还以为是个端庄的,谁知道,还不如咱们乡下地方的那些贱丫头呢。”
“三根婶子是哪一点值得我这个晚辈尊敬呢?是你蹭了铁柱叔家的锅铲子,两年都不见还,还想再去蹭一个呢?还是说,是你借了我们家的盐巴,一借借一盒,借完不见还呢?或者,是借了族长家里的四尺花布,听说这衣服都穿破了,也没听说还呢。”对上膀大腰圆的三根婶子,春眠丝毫不怂,不仅不怂,还怼得特别来劲。
三根婶子差点没被春眠这一番话给气过去。
骂人别揭短啊,她虽然脸皮厚,但是吧,老底被人揭了又揭,她心里能痛快才怪了!
“你个小娘皮,我打死你!”三根婶子恼羞成怒,准备直接动手。
对此,春眠半步不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暴怒的三根婶子,轻声说道:“婶子可能生在乡野不知道咱们大卫朝的律法,恶意伤人,是要去吃牢饭的,严重一些的,说不好还要被流放去偏远地区,开山挖石头呢。”
三根婶子的手都伸出来了,结果一听春眠这样说,又顿住了。
虽然说扬沙村是个小村子,但也不是没有作奸犯科的坏人,这些年吃牢饭,或是被临时关押的人也是有的。
三根婶子不懂律法,但是春眠是从京城高门大院回来的,说不好真懂。
这个时候,春眠是吓唬她,还是说的是真话,三根婶子无从辨别,因为这个,她不敢轻易的动手。
“三根婶子还要打吗?不打的话,麻烦让让,我还要回家给我娘做饭。”见三根婶子面黑如墨,举着手半天不敢动,明明气得牙齿都打颤了,可是那手还是不敢落下来,春眠轻声一笑,柔声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