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你这样,未免有屈打成招之嫌。”刘辩皱眉看着那些不成人形的刺客,沉声道。
“殿下此言差矣!”满宠摇了摇头:“听闻殿下曾随太尉学过断案,当知审问学,这些人被分开审问,以最严酷的刑罚,期间有十六人无法撑住而死,还有三人已经疯魔,仅存的几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皆报出了任安之名,为了确定是否正缺,我等以此法反复询问三遍之后,才能确认,这些人本就是意图不轨,也不算屈打成招才是。”
“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刘辩怒道。
“不敢,臣只是阐述事实,请殿下莫要妨碍臣执行公务!”满宠对着刘辩一礼道。
“荒唐……”刘辩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何后一把拉到身边。
“此事本宫与王儿实在不知,王儿只是不忍名士如此下场,是以才出言辩护,失了理智。”何后看着满宠笑道:“将军执法便是,莫要顾本宫与王儿。”
“谢太后体谅。”满宠一挥手,自有将士将一脸颓丧的任安带走,满宠才向两人一礼道:“微臣还要审讯犯人,就此告辞。”
“将军慢走!”何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混账,欺人太甚!”看着转眼间,又人去楼空的王府,刘辩惊觉,今天没人守卫王府,才使得那满宠如此畅通无阻的直闯王府抓人,分明是故意的。
“我儿不必动怒,那任安无谋,竟会想要行刺叶昭,此等无谋之辈,无需为他心伤!”何后摇了摇头,对于任安的举动有些无语,不说叶昭身边猛将如云,就单单是一支涅凡营,这帮此刻想要混进去刺杀叶昭都不可能,更别说还有叶昭自己的护卫了。
“母后,这是否是说,叶昭已经开始对任安他们动手了?”刘辩看向何后道:“今日是任安,明日便是张松,然后是否就是孤了!?”
“不会!”何后摇了摇头,若非出现这些事情,叶昭甚至不可能跟刘辩翻脸,只能说,刘辩将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才会引起叶昭如此激烈的反应,如果刘辩一直都是只对工艺之事感兴趣的话,也不会出现今日之局。
见刘辩不信,何后苦笑道:“如今看来,我儿对叶昭还有大用,否则他也不会只是这般敲山震虎,之前那任安,可能便是被故意放进来的。”
“母后是说……”刘辩心中一动,看向何后。
“我什么都没说,我儿如今要做的,不是如何争权,而是韬光养晦,静待时变!”何后摇头道:“蜀中士人,已经被叶昭架空,根本无力对抗叶昭,我儿切不可与之为伍,反遭了这些人算计!”
况且,这帮蜀中士人的脊梁骨都被叶昭给压断了,哪还有本事帮刘辩争权?只看那任安之谋,便觉可笑,堂堂名士,竟然想要以行刺来夺权,就算行刺成功了,这蜀中的权利便轮得到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