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诸位是否又将我父亲当成过朋友?”一名青年走出来,手提一把阔刀,看着众人的目光里,目露凶光。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何时轮到你来说话?”带来洞主看着这个跟孟获差不多大的青年,不满道。
“笑话,这里是银冶洞,我的父亲是洞主,若是连我都没资格说话,那孟获凭什么?”青年看着孟获道,对于孟获竟敢指着他父亲的鼻子说话非常不满。
“杨锋,你……”孟获闻言怒视青年。
青年却没有理他,看着众人道:“彝族虽然人多势大,但我也不记得我银冶洞何时成了他彝族的属下,孟获不过是彝族一后辈,为何敢跟我父亲这般说话?”
杨锋,乃杨皋之子,颇有勇武,此刻也是发现不对,带着人过来的。
孟获回头看了一眼外面,见有不少银冶洞的勇士在四周,目光不时地往这边看,心中知道今天讨说法是不行了,当即向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
“希望洞主能够记住今日之言。”带来洞主冷哼一声,起身与众人一道离去,杨皋也没有为难。
“我儿这是干什么?”杨皋皱眉看向杨锋,有些不满,这么一来,他跟一众洞主的关系,就更僵硬了。
“父亲还没看出来吗,这些人根本就已经不把父亲当自己人了,父亲又何必如此容让他们?”杨锋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道:“父亲,恕我直言,蜀主只是放回我部勇士,这些人便心生猜忌,用汉人的话来说,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凭他们,也想跟蜀主作对?”
“你这话是何意?”杨皋看向杨锋,皱眉道,他似乎听出了儿子的意思。
“父亲轻信那孟获之言,说蜀主欲加税于我等,何不派人亲自去问问,毕竟这话,不过是孟获一家之言,而且我看蜀主也并非那种暴戾之主。”杨锋对着杨皋道:“那孟获不知安得什么心,才撺掇大家起兵,如今我们连战连败,损失了多少勇士,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有,蜀主施仁义于我等,却遭到这帮人猜忌,我看那孟获更不像什么好人。”
“这……”杨皋皱眉道:“若那蜀主如你所说,并无意加税又如何?”
“那我等便是受了那孟获蒙蔽?如今建宁已经被蜀主所得,我等日后要生存,少不得与汉人交易,何不趁此机会,与蜀主冰释前嫌?”杨锋躬身道:“孩儿愿意亲自代替父亲前去询问。”
“这怎行?若那蜀主对你不利……”杨皋闻言面色一变,想都没想便要拒绝。
杨锋摇了摇头道:“我观蜀主不是这等人,况且汉人都说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孩儿只是去询问因由,有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