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叶昭疑惑的看向赵韪,又看了看地图道:“若是阆中,未免过远了一些?”
梓潼位于阆中以西,直线距离就有一百五十里左右,但蜀道难行,蜀军可没有飞舟这种交通工具,就算是叶昭,大军要去阆中,也不可能都用飞舟送过去,行军的话,怕是不下三百里甚至更远。
“主公有所不知,这阆中四面环山,三水环绕,若屯军于此,十分方便。”赵韪躬身道:“而且若自阆中出兵,可走水路直抵葭萌关而不必绕道梓潼,水路也不过两百余里,而且沿途多山川,荒无人烟,不易被察觉,水路行程极快,可日行五十里,若赶夜路,三日便可抵达葭萌关下!”
“蜀中也有水军?”戏志才奇道。
“自是有的,但不多,不过阆中一带靠这江河为生之人不少,只需征集民船,再从官府抽调一些可以运输辎重的货船,便可载人直抵葭萌关!”赵韪笑道。
叶昭看着地图,扭头看向众将道:“派人迅速往阆中一带探查,方悦,你立刻乘我飞舟返回葭萌关,以免遭了偷袭!”
“喏!”方悦对着叶昭一礼,也知道事情紧急,不多耽搁,领了兵符便离开,乘坐飞舟赶往葭萌关布防。
深深地看了赵韪一眼,如此重要的欣喜,若非自己问到,这赵韪从未主动提及,看来此人虽然答应了投诚,但心中恐怕对自己还有所保留。
“诸位且去歇息,纪灵整顿方悦兵马,若探明蜀军动向,随时准备发兵。”叶昭又对纪灵道。
“喏!”纪灵起身,躬身一礼道。
安排了一些琐事之后,叶昭令众人各自回营歇息。
“我军占据梓潼已有两月之久,消息难免走漏,若那张鲁知晓,我军想趁机攻破阆中便不易。”叶昭留下戏志才,与戏志才一道走在府中,皱眉思索道。
“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那赵韪?”戏志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处置?”叶昭闻言一怔,随即恍然,摇头道:“他虽未主动说明,却也并未刻意坑害于我,蜀中时局未明,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为何要处置?”
“主公心胸宽广,属下佩服!”戏志才微笑道。
“你就不必捧我了。”叶昭失笑道:“若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他日如何锋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