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够了!”张辽一把拉住吕布,沉声道:“莫忘了我等此番任务,非是为战而来!”
“那这事就这般算了不成?”吕布有些不甘道,纵横塞北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今日却是被那叶昭当成猴子一般戏耍,这让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不这般又能如何?”张辽苦笑道:“你能将骑兵冲上虎牢关不成?”
吕布闻言一窒,恨恨的看了一眼城墙的方向,冷哼一声道:“要说你去说,我可不想向那叶昭卑躬屈膝。”
若叶昭堂堂正正的胜过他也就算了,但之前叶昭分明是使了鬼蜮伎俩,却差点让他丧命,此刻对叶昭怎可能有半分好感。
张辽知他脾气,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打马上前,对着城头拱手一礼道:“末将雁门都尉张辽,参见宁乡侯。”
“雁门张文远,本官亦听过大名,你且上前来说。”叶昭低头看着张辽,微笑道。
“宁乡侯见谅,末将可没有奉先那般本事,若宁乡侯聚箭来射,末将可躲避不开。”张辽苦笑道,有了吕布的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敢往上走,他可没有吕布那般本事。
一旁的吕布闻言却是傲然的冷哼了一声,在那种情况下,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他才有办法脱身,张辽武艺不差,但距离他还是有些距离的。
“也罢。”叶昭闻言一怔,随即摇头笑道,之前他对吕布出手,不过是觉得那吕布太过目中无人,给他个教训,若是死了,自然算了,活着,叶昭也不在意,吕布这种性格,要对付他真不难。
“末将与吕将军是奉我家刺史丁原之命前来拜见,我家刺史奉了三公诏书,前来洛阳勤王,还望宁乡侯能够放行。”张辽躬身道。
“三公诏书?”叶昭闻言不由笑着摇头道:“文远回去回复你家刺史,本将军所奉的,乃是皇命,本官位虽在三公之下,然这朝中,除了陛下之外,便是三公,也无权调动我部,未得陛下号令,这城门,断不能开。”
“宁乡侯,这陛下年幼,其所发政令,还不都是旁人掌控?我等此番入京,便是为陛下清除奸臣,令陛下能够亲政,宁乡侯如此,岂非愚忠?”张辽有些不甘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陛下下诏勤王,本将军自当义不容辞,但陛下未发言,只因一帮自以为是的臣子所说便,便要用兵洛阳,这点,本将军无法苟同,这天下,是我大汉的天下,本将军尊奉的也是大汉天子,而非三公,此等招外镇诸侯入京,已有僭越之嫌,本将军若是放尔等过去,岂非也成了这般无君无父之辈?”
“告诉丁原,速速退去,本将军看同朝为官,可不与之计较,但若丁原冥顽不灵,执意过关,便先请得陛下诏书,否则,一旦陛下下诏讨伐尔等,届时休怪本将军不留情面!”叶昭对着张辽断然喝道。
“宁乡侯息怒!”张辽闻言,叹了口气,对着叶昭一礼道:“末将这便回复刺史,至于刺史是否执行,此非末将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