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这军都山位于燕山和乌桓山山脉之间,也是胡人南下的主要方向,战略意义十分重要,往年的护乌桓校尉府基本都会建在这里,叶昭也不想搞什么幺蛾子,现在是光和六年,太平教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到现在,自己所知的黄巾起义应该差不多快要爆发了,一旦黄巾起义爆发,叶昭会写信拖蔡邕帮他说项,加入镇压黄巾起义的序列,只要功勋足够,凭借蔡邕的人脉加上足够的功勋还有暗中寻找十常侍活动,谋个洛阳的官职应该不难。
封疆大吏看起来风光,但这个时候天下可没乱,封疆大吏风光那是后来的事情,现在的话,就如同郭勋兄弟一般,手握幽州军政大权数载光阴,但朝廷一句话下来,该撤你还得撤,由不得你反抗,在天下还未彻底乱掉的时候,封疆大吏也只是封疆大吏,绝对到不了拥兵自重的地步,就算如今朝廷腐朽,也绝对容不得你拥兵自重。
正是看清楚这一点,刘焉要马城叶昭才会交的那么爽快,在汉室根基彻底被动摇之前,大汉的权力中心,始终在洛阳而非地方,他日后想要有所作为,有个好根基,必须到洛阳镀金,一者为权,二者为名。
别看现在叶昭在这马城混的风生水起,但他的名声也只限于这幽州一带,中原谁人知他?
要走还得一段时间,叶昭趁着接下来的几天里,开始处理一些尾巴,自己这两年来培养出来的工匠人才尽数送回河内,这些可是他日后崛起的根本,两年来,研究出来不少好东西,如今时机未到,还不好拿出来,但这些人却绝不能放走,拖家带口一并打包送到河内,作为叶家的附庸,由良叔负责管理,等他谋划好日后的根基之地后,这些人会全部送过去。
除此之外,就是财物了,这两年来,借着免税的便利,除了大量发展马城之外,叶昭自己的私囊可鼓了不少,这些算是他叶家的私产,而且还是合法所得,除了一部分拿出来维护人脉之外,剩下的只要允许,他随时可以靠这些家财拉起一支部队来。
“主公,那女人醒了!”三天后,叶昭正在处理公务,管亥大步走进来,躬身道。
“走,去看看。”叶昭闻言站起身来,跟着管亥一起来到安置那女人的小院儿。
“见过县令。”来到小院,一名医者刚刚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叶昭,连忙上前参拜。
“先生不必多礼。”叶昭伸手虚扶,看向医者道:“这姑娘好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命算是保住了。”医者摇头叹道:“老夫行医一生,这般狠厉之人,莫说一女子,便是男儿也是少见,听军司马所言,此女在来马城之前,经历过苦战,身体已经受了重创,之后,却还能跟着县令跋涉数十里来到马城,若非救治及时,怕是此刻已经魂归幽冥矣!”
“这么重?”叶昭诧异道,之前见这女子虽然伤势吓人,但一路跟着他们回到马城,料来无大碍,谁知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才让叶昭感觉有些不妥。
“怕是比大人想象的更重,此女身上旧患颇多,新旧伤口加起来不下三百计,其中有十余处更是足矣致命,这些都还只是旧患,更可怖的,是此女的心性。”医者眼中闪过一抹惊叹之色。
“怎么说?”叶昭笑问道。
“大人可否知道她脸上那道疤痕?”医者询问道。
“知道。”叶昭点点头,怎么可能忘掉,本来清秀的脸庞,就因为那一道疤痕,将美感彻底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