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君本以为自己已经挫败了平舆君熊琥的阴谋,但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后者的无耻。
只见在船只航行的途中,大江南岸忽然涌出了一大票人,用魏国的连弩,朝着江面上的船只射击,试图将楚水君这五艘船只全部击沉。
尽管那些人并未穿戴甲胄、也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旗帜,但楚水君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他楚国的军队——甚至于,很有可能是直属于平舆君熊琥的军队。
“陈礼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楚水君震怒地质问陈礼。
按照平舆君熊琥此前的嘱咐,陈礼平静地回答道:“可能是相氏、曋氏一族的残部,末将前一阵子就听说这些余众在这一带袭击我国的船队……”
然而他这话,就连巴王鷿都不信,更别说楚水君。
“你当我瞎么?”
只见楚水君指着大江南岸袭击他们的那些人,怒极反笑道:“魏国的机关弩,只有楚西的平舆军有这种兵器,你竟说是巴人?!”
陈礼故作不知地说道:“可能是被巴人掠走的吧……君侯,这船即将沉没,末将要靠岸了。”
说罢,他也不顾楚水君,下令所有船只靠岸。
楚水君看了眼船只,又看了一眼远处大江对岸的那些魏国机关弩,忍着气没有阻止陈礼,毕竟他也明白,他脚下的船只并非魏国那些包裹了铁皮的虎式战船,脆弱的船身根本挡不住魏国机关弩这种威力巨大的战争兵器,倘若他执意要强行突破,那么结果只有船毁人亡。
在靠岸之后,陈礼故意对楚水君说道:“倘若君侯信不过末将,不如你我在此分别,由末将护送巴王前往西郢。”
其实这会儿,楚水君心中已经非常肯定,这陈礼肯定是受了平舆君熊琥的秘密嘱咐,试图在途中将他击杀。
“逼我弃船登岸,方便岸上伏击?好!我就看你怎么杀我!”
楚水君的心中,亦升起了几分杀意。
他当然不会在此地与陈礼分开,任由后者带走巴王鷿一行人,这岂不是方便平舆君熊琥派兵伏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