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几位各国使者走了上前,迈步来到那块木牌面前。
此时他们又发现,这块木牌上刻着好几行魏字。
第一行刻着:前方冶造局重地,无关人等免进!
第二行刻着:凡越线者,一律射杀!
这些刻字,还特地用墨汁与朱砂描绘。
“……看来这是对‘不速之客’的警告。”
各国使者一看就懂了:这座冶城城墙上那整整齐齐的魏连弩,看来并非是只用于震慑宵小的摆设。
只不过,这附近哪来的线?
韩国上将暴鸢朝着四下观瞧,却见身旁的韩晁咳嗽一声,指了指他的脚下。
暴鸢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埋着一根大概高出地面一指左右的木头,整整齐齐地连成一线,两端不知通往何处。
而要命的是,这会儿他的双脚,正一边一只,踩在这木头的两侧。
“……不、不至于的吧?”
咽了咽唾沫,暴鸢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冶城城墙上无数的魏连弩,面色尤其难看。
虽然在心底其实他也知道,魏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射杀作为使者的他,但当年留下的心理创痕,还是让他在看到那些魏连弩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感觉后背发凉。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当面对这种战争兵器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恐惧与无助。
齐刷刷地,包括韩将暴鸢在内,各国使者向后退离了几步,一个个都站在“那条线”外。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测试这块木牌上的警告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