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伯指的是什么?”
赵弘润本想装傻糊弄过去,可惜赵元俨为人太较真,居然没有听懂,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臣指的是迁都之事……陛下,自我大魏于梁都立国至今,已有两百余年,经过历代先王一代人、一代人的建设,才使我大梁发展至今日这般繁华,似这祖宗基业,不可抛弃啊。”
可能是因为赵元俨太过于激动,亦或是正殿内的沈淑妃与众女们得知前者前来,是故纷纷来到正殿的门口,张望站在殿外的赵弘润与赵元俨二人。
见此,赵弘润苦笑着说道:“二伯,在这里说这个不合适……”
赵元俨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问道:“不知陛下今夜下榻甘露殿还是昭武殿?”
“这意思,你要跟着我过去?”
赵弘润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赵元俨,最终还是决定下榻甘露殿。
说起来,近几日赵弘润一直住在甘露殿,可能是先王赵偲离世后,他心里空落落的,因此在甘露殿多住了一阵子,有空闲的时候,翻翻看看先王赵偲在那修养于甘露殿内的那一两年中所写的字画。
那些字画,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教育意义,不过是先王赵偲随心所写、随心所画,但是对于赵弘润而言,这确实极好的、能让他回忆先王的东西。
果不其然,宗府宗正赵元俨最后还是跟着赵弘润来到了甘露殿。
对于这位较真、刻板、迂腐、顽固的二伯,赵弘润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这位二伯确实是一位铮铮的直臣,虽然在某些观念与政见上与王室有些矛盾,但确实值得敬重。
将赵元俨请到甘露殿的书房,赵弘润吩咐大太监高和叫人奉上茶水,随即,他对赵元俨说道:“二伯,迁都之事呢,朕原本就打算明日在早朝时提及,叫朝中百官商议一番,再做定论。你看这样如何,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二伯先回府歇息,待明日早朝时,咱们再细细商谈此事……”
赵元俨点点头,说道:“老臣遵命。”
而就在赵弘润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相送时,却见赵元俨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请容许老臣说一番肺腑之言。”
“得!”
赵弘润暗自苦恼,只得苦笑说道:“二伯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