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不得无礼。”呵斥了穆青一声,赵弘润对乐弈、秦开二人解释道:“绝非羞辱两位的意思,只是为了满足本王的一个小小爱好而已……本王觉得,能与两位这等豪将驰骋于一个战场,乃生平之幸;且倘若能将两位的将旗陈列于库内,更是幸中之幸……”
听了这话,乐弈与秦开二将面色稍霁。
随即,乐弈好奇问道:“且不知,润公子的收藏内,已有哪些?”
赵弘润笑了笑,如数家珍般说道:“有齐国的田耽,秦国的阳泉君嬴镹、渭阳君嬴华、长信侯王戬,以及王龁等等。”
听闻此言,诸韩将面色动容:好家伙!
齐国的田耽,纵使在他韩国亦鼎鼎有名,而秦国的阳泉君嬴镹、渭阳君嬴华、长信侯王戬等人,虽然在他韩国名气不大,但一听这爵位,就是绝非等闲之辈,然而这些将领,竟然皆成这位魏公子的手下败将。
想到这里,乐弈与秦开心中倒也不那么难受了,甚至于,隐隐约约反而有一种荣耀——毕竟此地诸多他韩国将领,可眼前这位魏公子润,却仅仅只索要了他们二人的将旗。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是否是承认了他们二人呢?
“……明明等同于羞辱,为何我却有种沾沾自喜?”
与乐弈对视一眼,秦开的内心很是纠结。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说乐弈与秦开的心情此刻颇为纠结的话,那在旁的暴鸢、靳黈、司马尚、公仲朋、田苓、许历等将领,表情就更加纠结了,甚至于,还满脸尴尬。
尤其是暴鸢与靳黈,在诸将当中,就属他俩与赵弘润交手的次数最多,而且是一败再败,可尴尬的是,赵弘润丝毫没有向他们索要将旗的意思。
这……真的很尴尬。
说不定他俩此刻在心中狂喊:喂,赵润,难道你忘记我了么?赶紧向我索要将旗啊混蛋!
可能是注意到了在场的气氛有些诡异,赵弘润在环视一周后,忽然说道:“其实,还有一面将旗本王也十分想要……”
一听这话,诸韩国将领顿时竖起了耳朵,却见赵弘润遗憾地说道:“上谷守马奢将军……可惜,这面将旗本王是永远也拿不到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