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不过在心底,或许这位秦国的大庶长也在暗自骂娘:赵润此举,分明就是祸水东引,将矛盾转移到他秦国这边嘛。
可尴尬的是,这会儿他还不能不表态。
“看来只能由我做这个‘恶人’了……”
暗自苦笑一声,赵冉在沉吟了一番后,正色说道:“润殿下,在下以为,殿下需慎重考虑与韩国的战事……据在下所知,近几年来,韩国隔年便与魏国发生战争,此次之战,已是近十年来的第四回,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何以韩国次次战败,且仍要执意与魏国交兵呢?……似韩国这般,年年战败却又年年挑衅贵国,呵,赵某以为,不可一再姑息之。”
“嘿,这话毒啊。”
赵弘润端着茶,一脸平静地看着。
赵冉的话,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却让韩晁、赵卓二人如临大敌。
他们岂会听不出,这个赵冉是在挑唆眼前这位魏公子润继续攻打韩国?
至于个中目的,韩晁、赵卓二人多少也能猜到:无非就是魏国达成了他们的战略目的,然而秦国在这场战争中,却还并未有所收获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出身秦国的赵冉,怎么可能同意魏国与他韩国停战谈和?
想到这里,韩晁沉声说道:“赵冉大人,您口口声声说‘魏秦联姻之情’,可事实上呢,贵国恐怕只是拿魏国当枪使罢了……赵冉大人也知道近几年来,魏韩两国战乱不休,两国国民置身于水火,皆无力复战,倘若赵冉大人果真是为魏国考虑,必定会劝说润公子停止这场战争,可赵冉大人却好,一心挑唆魏国与我大韩继续战争,莫不是……贵国欲坐收渔翁之利?”
“嚯!这个更毒。”
端着一杯茶抿着,赵弘润心下好笑地想道。
“荒谬!”
也不知是被韩晁说中了心事,亦或是韩晁无端的恶意揣测激怒了赵冉,赵冉用夹杂着几分愠怒的口吻说道:“我大秦与魏国乃有联姻之盟,岂会如尊使所揣测的那般龌蹉?!”
“那可未见得。”韩使赵卓冷笑道:“据在下所知,数年前时,贵国曾趁魏国内乱不休,出兵攻打魏国……”
“那时我大秦尚未与魏国签订盟约……”赵冉微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