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马括当然不敢与赵葱细谈这件事,敷衍两句就将话题传到了报仇这件事上。
好在赵葱此时也是方寸大乱,并未意识到马括的不自然。
而另外一边,康公韩虎亦沉着脸从宫门来到爱将孟蜚身边。
可能是见康公韩虎满身的血污,孟蜚虽然奇怪于这位老将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亲自动手杀死朱满,但也没有细究,低声奉承道:“康公风采不减当年,据末将所知,那朱满勇力不凡,不曾想,竟被康公您轻易所杀……”
康公韩虎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他很想说:老子他娘的根本就没有杀朱满,老子到偏殿的时候,那朱满早就死透了!老子是被算计了!懂么?被算计了!
可眼瞅着麾下兵将们那崇拜的目光,康公韩虎只是干笑了几声。
因为他知道,此刻满身血污的他,纵使透露实情,也只会让麾下的兵将们将信将疑。
至于对面的赵葱等兵将,那更是不会相信他的话。
“好好的,我去拔那柄匕首做什么?”
看了眼鲜血已结痂的右手,康公韩虎倍感郁闷地叹了口气,随即抬头看向对面,同时在脑海中思忖起来。
“究竟是何人杀了朱满?究竟是何人在算计老夫?难道是申不骇那老匹夫?难道那老匹夫也打算趁此机会,尝尝把持朝政大权的滋味?”
康公韩虎惊疑不定地思考着。
除了丞相申不骇外,他还仔仔细细地考虑了任何一个有可能算计他的嫌疑者,却唯独没有韩王然。
这也难怪,毕竟韩王然以往表现地太不起眼了,说得难看点,韩王然在韩虎眼中,可能只是路边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纵使经过也不会多瞧一眼。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苦思冥想得不出结论,康公韩虎深深吸了口气,准备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专心应对对面的赵葱——反正朱满都已经死了,对面就只剩下赵葱,倘若他能策反赵葱的话,那么他也算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