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面对着那支并无旗号的韩军,商水军的将士们却丝毫未曾感到压力——因为在他们的压制下,对方连从长梯上跳上城墙都办不到。
同样是韩军士卒,这支韩军跟渔阳军相比,实力相差太大,十有八九一直刚刚组建的新兵。
“韩釐侯派一支新军攻城,这其中有什么用意么?”
商水军副将南门迟皱着眉头猜测道。
还没等他想出头绪,就听身边的亲卫急声提醒道:“将军,敌军的井阑车上前了!”
听闻此言,南门迟顾不得再思考先前的问题,急声喊道:“敌军井阑车靠近,小心敌军的弩矢!”
伴随着他的呼喊,在城外韩军的队伍中,一架架巨大的井阑车,虽然在雪地中行动缓慢,但总算是逐一抵达了射击范围,随着井阑车底部的仓门打开后,一队队韩军沿着井阑车内部的楼梯,登上顶部的射击舱,朝着巨鹿城墙射出一支支的箭矢,这使得魏军逐渐出现伤亡。
但总得来说,韩军对魏军造成的压力还是不大,若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今日韩军是肯定没办法攻下巨鹿的。
而在这激烈的攻城战中,作为魏军的统帅,赵弘润站在城楼上注视着战况。
说实话,这场攻城战,他从一开始就没看懂。
就像商水军副将南门迟一样,赵弘润亦在第一时间发觉了城外这支韩军的不对劲——这明显就是一支欠缺临战经验的新军嘛!
纵使是他,也无法理解韩釐侯韩武为何让一支新军负责最艰难的攻城战,按理来说,似这种刚刚组建的新军,跟随主力打打顺风仗就得了,将其拉到最危险、最严峻的战场,还让其负责主攻,这岂不是白白让其送死么?
除非……
“……除非韩釐侯韩武的本意,就是想让这支新兵来消耗我魏军的精力,以及……箭矢。”
皱了皱眉,赵弘润转身询问商水军副将翟璜道:“翟璜,士卒们还有多少箭矢?”
翟璜愣了愣,随即立马回答道:“入冬前末将就统计过,加上战后回收的箭矢,目前我军拥有的箭矢,约还有二十万支左右。”
听闻此言,赵弘润微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