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鲁王吩咐左右道:“派人将‘公子兴’叫来。”
他口中的公子兴,乃是他的长子“公输兴”,今年二十八岁,天资虽然谈不上妖孽,但也颇为聪慧贤良,更主要是谦逊守礼,颇具仁王潜力。
大概半个时辰后,身穿宽大华服的公子兴,便在内侍的指引下,来到了王宫的内殿,面朝鲁王拱手施礼道:“父王,您召唤儿臣?”
“唔。”
鲁王公输磐点了点头,招招手示意公子兴在他旁边的席位中坐下,随即问道:“宁阳的事,你听说了么?”
公子兴闻言有些困惑地摇了摇头,问道:“父王,宁阳发生了何事?”
对于公子兴并不清楚宁阳已沦陷的消息,鲁王公输磐也不奇怪,因为他在得知这个噩耗后,便立即下令封锁了消息,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毕竟宁阳距离王都曲阜实在是太近了,倘若曲阜的臣民得知宁阳已被魏军攻陷,肯定人心惶惶。
想到这里,鲁王公输磐闻言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解释道:“两日前,魏公子润率领一支奇兵,偷袭了宁阳,占领了那座城池。”
公子兴起初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待等他回过神后,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了震撼、惶恐之色。
见此,鲁王抢先一步轻斥道:“孤封锁了消息,不可声张!”
面色有些发白的公子兴闻言连连点头。
此时,鲁王公输磐这才继续说道:“方才,孤收到了魏公子润派人送来的书信,由此我才晓得,此子目前就在宁阳。”说着,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前案几上的那份书信。
见父王面色有些难看,公子兴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魏公子润在信中写了些什么?莫非是对我鲁国兴师问罪么?”
鲁王摇了摇头,随即将案几上的书信移到公子兴那边,说道:“你自己来看罢。”
公子兴点点头,小心翼翼拿起书信,粗略扫了两眼。
出乎他的意料,魏公子润并未在信中指责他鲁国什么,无论是协助齐国对魏国宣战,亦或是派兵封锁梁鲁渠,都未曾提及,魏公子润只是在信中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感慨在“四国伐楚战役”之际,鲁国曾给予他以及他麾下的商水军诸多帮助,而如今却遗憾地分处敌我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