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赵弘润笑着说道:“杜大人这话就错了,以垂钓磨砺心性,重在锻炼心性,岂是在于那几尾上钩的鱼?既然不在于上钩的鱼,又何需钓竿、钓线、钓饵?垂钓,在于一个意境。”
“意境……言之有理。”冯玉喃喃说道。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发现杜宥、蔺玉阳、徐贯、李粱四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当即缩了缩脑袋,不敢再随意开口。
“……有理个屁!”
狠狠瞪着冯玉,纵使是杜宥这等谦谦君子,此刻在心中亦气地爆了粗口:这明摆着就是强词夺理、信口雌黄,亏你冯玉居然会相信!
吸了口气,杜宥平复了一下心神,随即,正色说道:“太子殿下所言‘妙法’,恕臣闻所未闻,臣以为,若太子殿下要磨砺心性,还需实际,莫要……空想。”
他说得很婉转。
听闻此言,赵弘润好似受教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即点点头说道:“杜大人所言极是,空想,怕是当真难以磨砺心性……本王受教了。”
说罢,他吩咐小太监高力道:“高和,替本王取一副钓竿来。”
“诶?”
杜宥愣了愣。
片刻后,看着太子赵润手持鱼竿坐在池子旁,杜宥张了张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这、这不对啊!
为什么弄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炷香后,杜宥一行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垂拱殿。
“如何?”虞子启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