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覜在心中破口大骂。
随即,他硬着头皮推辞道:“张副使,实在是……”
见此,张启功突然面色一冷,冷冷说道:“简公,你百般推辞,莫不是与北亳军有什么干系吧?”
“好你个张启功!”
简覜在心中暗骂,他很清楚,只要他敢继续推辞,眼前这个张启功,就敢诬陷是他简覜联合北亳军杀害了昌氏一门——毕竟昌氏一门被诛满门之事,肯定是必须要有人承担罪责的。
想到这里,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那……那简某就尽力而为。”
听闻此言,张启功面色稍霁,这才宽慰道:“张某相信,简公定能抓到凶徒……对了,希望诸位也能助简公一臂之力。”
屋内诸家主面面相觑,但又不敢拒绝,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此事。
待等简覜以及其余诸世家家主离开之后,张启功冷笑说道:“这些人当中,肯定还有暗通北亳军之人,不过不要紧,过不了多久,这群人就无法再在宋民中立足了,无论是否心甘情愿,都只有投靠朝廷……”
说到这里,他不见崔咏给予回应,遂疑惑地转过头去,却猛然看到崔咏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身背后,举拳朝着他挥了过来。
“砰——”
崔咏的拳头,正好命中张启功的下颚,让后者连退了好几步,这才扶着一个木架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
“咣当——”
木架上的一只瓦罐被张启功碰落在地,摔得粉碎。
可能是听到了屋内的响动,守在屋外的魏卒们当即冲了进来,惊声呼道:“崔大人,张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说完,待那几名魏卒看清楚屋内的情况,顿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