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弘殷惶恐不安,邱束遂劝说道:“世子不必心急,只要还未暴露您与公子的事,您就是安全的……赵润,与雍王赵誉不同,此人自负到近乎狂妄,说句难听点的,眼下的您,恐怕还不值得他提高警惕。在邱某看来,赵润留您在大梁,就是为了引诱公子上钩……反过来说,只要公子不上钩,您这枚‘饵’,始终会安然无恙。”
“……”赵弘殷的面色着实有些难看。
想想也是,任谁听到类似“你只是小角色”的话,心情多半不会太好。
不过事实如此,就算赵弘殷心中不忿,也只能接受。
在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神后,赵弘殷沉着地问道:“听你的话风,你等暂时是打算与我撇清关系了?”
邱束也没有否认,坦然说道:“这是为了保护世子您……赵润此人,虽不及那位陛下狠辣,但也是杀伐果断之辈,既然他将这场内乱的罪责推到了公子身上,那么,相信他不久就会有所行动……他如今已是监国太子,一道诏令,举国无有不从,此时在留在国内,只会迎来灭顶之灾……”
听着邱束的解释,虽然赵弘殷心中很是愤懑,却也不能否认,邱束所说的句句在理。
“世子且行韬晦之计,静待时机。”
最后,邱束低声叮嘱道。
“……”赵弘殷叹了口气,仿佛任命般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二人,也已经进入了皇宫,来到了垂拱殿。
在垂拱殿的偏殿,当看到身穿太子袍的赵弘润走进来时,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便故作生气地迎了上去,口中抱怨连连。
至于抱怨什么,那当然抱怨赵弘润在成为太子后,居然没想着设法搭救他们,还得他们被宗府关了整整十日。
然而,赵弘润却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
因此,燕侯赵疆与桓侯赵宣今日来到垂拱殿,也是想着声讨赵弘润一番。
听了兄弟俩的抱怨,赵弘润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你俩伙同赵五起兵攻打大梁,形同叛乱,真以为说揭过就揭过啊?……还说什么让我知会宗府一声,我如今只是储君,还未曾坐上王位,你们觉得我指挥得动宗府?”
燕侯赵疆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问道:“虽然你眼下只是太子,可坐上王位也只是早晚的事啊,宗府难道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