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弘润带着几分困意走出了寝居,将高括与鸦五带到了书房。
在书房内,鸦五将昨晚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弘润,只听得后者频频皱眉。
因为据鸦五口述的这些情报,宫内分明已被太子弘誉所掌的禁卫控制,就连他父皇,亦变相被太子弘誉所软禁——虽然鸦五也提及,甘露殿仍在拱卫司御卫的控制下,但那并不代表什么。
太子弘誉手中有十万禁卫,拱卫司的御卫才多少人?
若真前者果真要软禁他们父皇、包围甘露殿,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随随便便就能办到。
赵弘润宁可相信,太子弘誉之所以并没有直接叫禁卫软禁他们父皇,只是为了给后者留点颜面,或者彼此达成了什么默契。
否则要是禁卫与御卫当真发生冲突,仅寥寥数百人的御卫,哪里会是十万禁卫的对手?
“软禁父皇?居然做到这种程度?”
从高括手中接过一杯清茶喝了两口,赵弘润定了定神。
平心而论,他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弘誉为何要软禁他们的父皇?要知道,皇位对于太子弘誉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之物,后者何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赵弘润放下茶盏,迈步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赵弘璟的那句“收而杀之”。
“……收而杀之倒未必,但是,想收回兵权,恐怕是真的……”
暗自叹了口气,赵弘润喃喃说道:“手握兵权的兄弟,果真让你这般寝食难安么?”
半个时辰后,在东宫内,刚刚睡醒的太子弘誉,皱着眉头听着幕僚张启功的禀报。
“……太子殿下,昨夜有贼子潜入皇宫,打昏了两名禁卫,还剥下了其中一名禁卫的衣甲,想来是有意假扮禁卫探查些什么。”
“好大胆的贼人,可曾抓获?”太子弘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