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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愤归气愤,人家就是有个好哥哥,就算他嫉妒羡慕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襄王弘璟纵使心中气愤,也得陪着笑脸。

“为兄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些事。”顿了顿,襄王弘璟微笑着说道:“弘宣,长皇兄可曾想过复出?”

“这跟你有关么?”赵弘宣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几日三天两头往雍王府跑,哼哼……是雍王叫你来探听的吧?”

听闻此言,襄王弘璟双眉微微一挑,好似听出了些什么。

的确,他这两日当真是三天两头往雍王府跑,但这只是他的幕僚刘介的建议,意在让人得知“他已服软”、“已决定对雍王弘誉摇尾乞怜”,这一方面是为了减弱雍王弘誉对他的怀疑,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嫌——当长皇子赵弘礼一方祭出那封密信时,他好抽身事外,不至于会被赵弘礼牵连,被雍王弘誉愈发针对。

但很可惜,对于他的“摇尾乞怜”,雍王弘誉根本不上当,虽然当面与他说说笑笑、虚与委蛇,但背后,仍打算将他外封为王,让他提前出局。

在这种情况下,襄王弘璟唯有指望长皇子赵弘礼这一方祭出那封密信,让雍王弘誉陷入被动。

可等来等去,等不到长皇子赵弘礼等人发难,却等来了“曲梁侯司马颂一门被杀”这个噩耗。

听闻这个消息后,襄王弘璟坐不住了,毕竟曲梁侯司马颂一死,那封密信就跟废纸一样了——本来那封密信就来历不明,如今再加上曲梁侯司马颂已死,死无对证,这怎么可能撼动雍王弘誉今时今日的地位?

想来想去,襄王弘璟决定找赵弘宣探探底,毕竟在他看来,赵弘宣比赵弘礼好对付多了。

眼下,见赵弘宣误以为他是雍王弘誉派来打探消息的棋子,襄王弘璟也不反驳,顺势说道:“雍王的确有这个心思,但为兄嘛……”说到这里,襄王弘璟故意露出几许无奈之色,苦涩说道:“弘宣,为兄也是身不由已啊。”

赵弘宣闻言撇了撇嘴,露出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见此,襄王弘璟压低声音说道:“弘宣,不管你信或不信,为兄如今确实是身不由己。你可知晓,为兄即将被外封为王,你可知封到哪?阳翟!听到了么?阳翟!你说雍王是何等心狠,才会将自己兄弟封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了这话,赵弘宣布满寒霜的脸上稍稍回暖了几分,甚至于,有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向襄王弘璟。

虽然赵弘宣没去过阳翟,但多少也听说过,阳翟在颍水郡的西边,曾经是三川羯族人入寇魏国的重灾区,虽然在他兄长赵弘润平定三川之后,阳翟的寇乱得到了遏制,但仍有些逃亡宛地的羯族人在阳翟一带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