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与高林打了声招呼,曲梁侯司马颂推门走入他夫人周氏的卧房。
可能叫喊地累了,周氏此时正坐在屋内的桌旁,在看到自己丈夫推门走进来时,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对此司马颂也不见怪,径直走到周氏面前,半蹲在她面前,纵使周氏不情愿,他还是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柔情地说道:“夫人,再过两日,你带着博儿、杰儿,住到大梁去可好?我前几日在大梁购置了一处宅子。”
周氏本来不准备搭理丈夫,但在听到这话后,却露出了浓浓的惊讶之色。
要知道近一年半以来,眼前这位丈夫诬陷她得了失心疯,将她软禁在府上,不允许她出门,甚至连她父亲来打探她都被拒绝。
为此,翁婿二人闹得非常僵。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丈夫似乎要解除对她的软禁?
周氏是聪慧的女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怀疑那位宫先生,因此在听到丈夫的话后,她本能地就感到一阵心惊。
“为何?”周氏惊疑地问道:“朝廷明文规定,国内王侯不得召不可擅自入大梁,你竟在大梁购置了一处宅邸?”
不得不说,朝廷的确有这样的规定,不过有时候这条律令简直形同空设。
“那有那么多为何?”司马颂笑着说道:“博儿年纪也大了,我准备想办法让他到大梁的‘礼塾’念书,学成之后,有机会入翰林署……虽然博儿是长子,但我也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在朝廷出任个一官半职。但他终究年轻,所以,我想让你去照顾他。”
只可惜,周氏根本不信司马颂的解释,在几番欲言又止后,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夫君,哪怕日后被人唾骂不检点也罢,这十几年下来,妾身心中认得谁才是我的夫……你是不是他,对妾身来说,并不重要。”
听闻此言,司马颂不禁动容。
虽然他隐隐也猜到周氏对他的感情,但有些话由周氏亲口说出,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对么?”反握住司马颂的手,周氏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宫先生?那个宫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你当时听说他前来拜见面色大变?为何你俩要到密室谈话?为何要对莲儿杀人灭口?”
听了周氏这一连串的话,司马颂沉默不语。
见此,周氏气道:“司马颂,妾身与你同床共枕十余年,还为你诞下博儿与杰儿,难道还不得你信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