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张启功忍不住苦笑起来:“在下已经尝试过,只不过……”
说着,他便将介子鸱在被他拆穿心思后,面色大变反过来威胁他的事告诉了雍王弘誉,只听得雍王弘誉满脸惊愕,失声问道:“赵弘礼的酿酒作坊,竟要分利给弘润?”
“那介子鸱是这么说的。”张启功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种事一查就知,按理来说不会信口开河。”
雍王弘誉听得面色微变,喃喃说道:“这可坏了……”
正如介子鸱今日所道破的那样,雍王弘誉默许将军姜鄙出任上党守,确实是有心将长皇子赵弘礼拖下水——毕竟一旦庆王党的手伸到上党郡,原东宫党势必会遭到排挤与打压,这就能促使原东宫党与长皇子赵弘礼与他雍王弘誉合作,联手抵御来自庆王弘信的威胁。
没想到,原东宫党在上党郡的产业,居然要分利给肃王赵润。
这不是意味着,一旦原东宫党遭受损失,八弟赵润也会受到相应的损失么?——庆王弘信是无所谓,反正其与肃王赵润的梁子已经结下,可他雍王弘誉,却从来没想过要得罪那位八弟啊。
想到这里,雍王弘誉对张启功嘱咐道:“启功,劳烦你明日再到肃王府,当面向弘润致歉……”
张启功闻言苦笑道:“殿下,就怕在下说得再多,也不抵那介子鸱三言两语。”
雍王弘誉愣了愣,随即不由地啼笑皆非:他堂堂雍王,对区区一个介子鸱,竟是束手无策?
而此时,张启功压低声音建议道:“殿下,在下以为,此时不如静观其变……无论肃王是有心参与争位,亦或是那介子鸱在其中挑唆,相信庆王弘信那边,都不会再姑息肃王的势力……前几日庆王对朝廷提出新设‘兵造局’,就证明庆王弘信已在设法摆脱钳制,准备打压肃王一系……‘肃王参与争位’,为此谣言困扰的,又何止是您呢?”
“你的意思是?”雍王弘誉皱眉问道。
只见张启功压低声音道:“在下以为,殿下您不如主动开口为肃王辟谣,若肃王无心争夺大位,那么必定会因那些谣言所困扰,殿下为其解围,肃王必定会感殿下人情,默许‘姜鄙担任上党守’一事,也能就此揭过;如若肃王果真有意争位,呵呵,那么也正好借此举堵住其口……至于此举会不会因此得罪肃王,倘若肃王果真有意争位,得不得罪肃王,也无大区别了。至于之后的,就留给庆王……”
“唔……”雍王弘誉徐徐点了点头。
次日,雍王弘誉派人主动为肃王赵润辟谣,大意是说他相信八弟赵润,既然当初赵润说过不争位,那么肯定不会争位,最后还呼吁朝野莫要听信谣言,误会肃王赵润的本心。
当这些话传到庆王弘信耳中时,庆王弘信在府上大骂雍王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