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少看到自家殿下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可能是被赵弘润的反应给吓到了,乌娜连连摆手说道:“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阿润你别生气。”
看着她有些委屈的模样,赵弘润又好气又好笑,无奈说道:“你啊……哎。”
说罢,他转头看向羊舌杏,说道:“杏儿,还是你来说吧。”
尽管论年纪羊舌杏被乌娜还要小几岁,但作为掌管着肃王府收入开支的实际女主人,羊舌杏可比乌娜稳重地多,她在看到赵弘润无奈的表情与乌娜有些委屈的神色后,微笑着替赵弘润解围道:“乌娜姐姐,奴家不是早跟你说了嘛,魏言中的‘大位’、‘宝座’,可不是指代一把椅子,若真有一张镶满宝物的椅子,夫君会藏着不舍得给乌娜姐姐看么?夫君最宝贝乌娜姐姐了。”
这一番话,顿时说得乌娜眉开眼笑。
见此,羊舌杏这才对赵弘润解释道:“夫君,是这样的,今日乌娜姐姐嫌在府里住着闷,奴家就带着乌娜姐姐上街,正好府里需要置备一些食材,不曾想在集市时,听到有人在议论有关夫君的事,于是我等就驻足在旁听了片刻……”说到这里,她偷偷瞧了一眼赵弘润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听他们说,夫君您有意争位,是故昨日在宫内集英殿大力打压庆王弘信与南梁王,生生将与您交好的燕王殿下推上了河内守的位置……”
“……”
赵弘润闻言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骨,此时他终于恍然大悟:我就说今日怎么那么多人向我表忠心,原来……如此。
长吐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宗卫长卫骄,问道:“卫骄,你方才想要禀告什么?”
“呃……”卫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乌娜与羊舌杏两位女主人,迟疑地说道:“没有了,殿下。”
显然,卫骄想要举报宗卫高括对这件事隐瞒不报,但是这件事已经被乌娜、羊舌杏两位夫人说破,他就没有必要再举报什么了,毕竟他的目的可不是惩戒高括,而是出于忠诚,必须让赵弘润得知这件事。
“没有了?”赵弘润若有所思地看着卫骄,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宗卫高括。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连市集都传遍了的事,高括居然一无所知,这可能么?
很明显,这是高括出于某些原因隐瞒了。
想到这里,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高括,罚你三个月俸禄,服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