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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说,有北一军驻守在安邑,这对于河西的司马安、河东的临洮君魏忌,其实也有裨益,至少两者在对林胡用兵时会更有底气。

听闻此言,桓王赵弘宣心中大喜,似讨好般连番向两位兄长敬酒。

这一顿酒喝到最后,兄弟三人都爬不起来了,待次日再睁开看时,赵弘润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北屋的寝屋里。

感受着脑袋如同针刺一般的痛苦滋味,赵弘润在睡榻上坐起身来,昏昏沉沉地手托额头。

此时在屋内,赵弘润的贴身侍女雀儿,正坐在桌旁把玩着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听到睡榻上的动静,遂将匕首收了起来,从屋子角落的木盆内绞了毛巾,走到睡榻旁递给赵弘润:“公子。”

赵弘润接过湿毛巾抹了抹脸,随即将其贴在额头上,却仍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雀儿,什么时辰了?”由于昨晚喝的酒太多,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午时了。”雀儿简洁地回答道。

午时晚么?对于昨晚喝酒喝到天蒙蒙亮的赵弘润、赵弘疆、赵弘宣三人而言,还真不算晚。

“哦,四哥跟小宣他们呢?”赵弘润问道。

雀儿平静地回覆道:“皆在府里的客房歇息下了。”

“哦。”赵弘润随口应了一声,心中暗暗想道:以后再也不能跟四哥喝酒了。

跟四哥燕王赵弘疆喝酒,那哪里是喝酒,分明就是玩命,结果显而易见,兄弟三人同归于尽。

此时,雀儿将赵弘润手中的毛巾接了过去,说道:“方才卫骄大人前来,说是公子您的‘三叔公’来了。”

“三叔公?”赵弘润愣了愣,暗自嘀咕道:“这老头来干嘛?难道是听说了昨日在集英殿的事?”

在这一老一小化解当初的芥蒂后,赵弘润对这个老头还真有几分畏惧,因为后者实在是太啰嗦了,说起话来喋喋不休,赵弘润敢打赌,肯定是三叔公赵来峪听说了昨日发生了集英殿内的事,过来批评他。

大概一刻时后,赵弘润穿戴整齐,领着雀儿来到府上的前院大屋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