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在南宫垚与楚将羊祐的双重胁迫下,桓虎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愤怒,乖乖听从命令。
“果真必须与魏军交战?”
在桓虎下令全军向前的期间,担任他副将的陈狩皱着眉头问道。
要知道,陈狩之所以身在楚军,那是为了协助桓虎夺取南宫垚对于睢阳军的兵权,岂是真心要协助楚军?
别忘了,他的父亲,原召陵县县令陈炳,就是因楚国军队入侵魏国而牺牲。
面对着陈狩的质问,桓虎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他不仁、我不义,既然南宫垚与羊祐要我等送死,索性待会咱们就故意放游马军过去,叫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合适么?”陈狩皱着眉头说道:“此时与南宫垚翻脸,那你……”
“无妨!”桓虎眯了眯眼睛,冷冷说道:“再不济,咱们投奔鲁国,我听说鲁国那边也没什么有名气的统兵将领,未见得咱们不能在鲁国出人头地!”
陈狩想了想,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桓虎与陈狩二人便率领着麾下睢阳新军来到了游马军的必经之路上。
眼瞅着游马军即将杀到面前,桓虎忽然高呼一声:“诸人听令,左右夹击来犯的魏军!”
听闻此言,副将陈狩会意,与桓虎各自率领一支睢阳新军,分别向左右散开,摆出一副欲夹击迎面而来的游马军的架势,可就本质来说,却是将后阵的南宫垚的睢阳军,以及楚将羊祐亲自率领的寿陵军,全然暴露在了游马军面前。
“搞什么鬼?!”
在看到这一幕后,非但楚将羊祐气地火冒三丈,就连率领游马军直冲楚军营垒中军的游马军主将马游,亦是感觉莫名其妙。
步兵迎击骑兵,竟试图左右包抄?这不是明摆着让骑兵中央突破嘛!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魏将马游全然不理睬桓虎与陈狩的睢阳新军,直接选择中央突破,率领麾下千余游马重骑,径直就冲入南宫垚的睢阳军当中。
一时间,南宫垚麾下睢阳军士卒,如同被强风席卷的麦田,一片片地匍匐倒地,纵使是睢阳军,亦无法阻挡游马重骑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