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郗绛警惕的眼神,童信却异常平静,淡淡说道:“郗大人,你不必猜测童某的身份,童某问你什么,你只需如实回答,就相安无事。”
然而,郗绛依旧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童信,冷冷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见此,童信微微皱了皱眉,在沉思了片刻后,从怀中又取出一块赤红色的令牌,悬示于郗绛面前。
“垂拱殿御庭卫右指挥使童信?……咦?莫非就是那个‘拱卫司’?”
郗绛眼中闪过浓浓惊疑之色,作为原吏部左侍郎,他当然听说过宫内有这个地位超然的监察司,只不过魏天子与内侍监一直以来都否认有拱卫司的存在,因此,似郗绛这些道听途说的人,也不敢肆意谈论罢了。
“原来是陛下的人……”
虚惊一场,郗绛苦笑着摇了摇头,面朝童信半开玩笑地问道:“统领大人是要暗访么?也罢,统领大人请问,罪人知无不言。”
童信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问道:“郗大人,你那个友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啊?”郗绛不禁愣住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童信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想了想后,他如实说道:“许吉与我,皆是襄邑县枣庄的人,互为乡邻,当时我家贫困潦倒,他曾仗义资助……”说着,他抬起头看向童信,困惑的表情似乎在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童信沉默了片刻,随即正色说道:“我怀疑,那许吉登门拜访郗大人托郗大人为他儿子谋官这件事,或许仍有玄机……总之,我需要郗大人你的配合。”
郗绛想了想,问道:“如何配合?”
只见童信思忖了一下,低声说道:“许吉父子亦在此监牢,待会我提审许吉,请郗绛配合我诈他,我认为这件事……有些蹊跷。”
“……”
郗绛看了一眼童信,将信将疑,毕竟他并不认为许吉托他帮忙会有什么另外的不纯动机。
不过既然童信已将话说到这份上了,郗绛也唯有应允,毕竟,倘若童信果真是魏天子的人,那么,他郗绛全力配合的行为,或能让他免除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