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孙叞苦笑着说道:“肃王殿下,俺是犯了事被关在监牢内的囚徒,又不是看管监牢的狱卒,这事小人哪知道啊?”
赵弘润闻言皱了皱眉,忽然,他心中微微一动:既然狱丞金绪方才下意识说出“苑陵侯府上的家仆”,而并非是“自称苑陵侯府家仆的人”,这就说明,狱丞金绪与对方是打过照面的,甚至有可能收受了一些贿赂。
想到这里,赵弘润问孙叞道:“孙叞,你回忆一下,这两日里,狱丞金绪可曾亲自带人探监……倘若有,回忆一下那是什么时候。”
孙叞歪着脑袋回忆了半天,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小人……不记得金狱丞有亲自带人来探监……”
“唔?”
赵弘润愣了愣,疑惑问道:“金狱丞不曾来过?”
“不不不。”孙叞皱着眉头回忆道:“金狱丞来过牢里,但是,他并未领着谁来。”
“他几时来的?”赵弘润问道。
“唔……昨晚吧?”孙叞摸了摸下巴,不甚笃信地说道:“昨晚大概亥时前后,金狱丞来过一趟。”
“为何而来?”
“肃王殿下瞧您问的……这小人哪敢问啊?那可是狱丞。”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又问道:“他可曾去过酆贯的监牢?”
“这个小人不清楚。”孙叞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金狱丞往返于我那间监牢,前后应该有小半个时辰。”
“……”赵弘润双眉顿时皱了起来,沉声问道:“此后呢?他还做了什么?”
“然后也没什么,就是跟巡监的李老六那几个家伙边吃酒便聊……”说着,孙叞舔了舔嘴唇,仿佛是被勾起了腹内的酒虫。
而听闻此言,赵弘润心中闪过一丝冷色,沉声问道:“金绪,几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