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
“父皇,儿臣以为,弘润虽然反应过激,但弘信亦有失当之处……”
“赵弘誉!你莫要颠倒黑白!”
“我何时颠倒黑白了?莫道我等不知,你昨日筵宾客,本就是不安好心,你敢说,你心中并无对付我与弘润的心思?”
“我……我只是筵宾客!三王兄可以作证。”
“唔,五王弟……”
“老三你还是闭嘴吧。”
“你……”
瞅着四个儿子相互指责争吵,魏天子额角青筋直跳。
“够了!”他拍案喝道:“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
听闻此言,雍王弘誉、襄王弘璟、庆王弘信以及赵弘润四人这才收声,一个个正襟危坐。
“四名王室子弟,于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指使宗卫公然斗殴,且自身……”说着,魏天子指着四个儿子那身被汤汁染上污迹的服饰,怒不可言。
在旁,大太监童宪见魏天子满脸盛怒,连忙在旁劝道:“陛下息怒,几位殿下尚年轻,一时冲动所致……”
“年轻?”魏天子冷哼一声,目光扫视着跪在面前的四个儿子,冷冷说道:“三个膝下已有儿女,就算是这个劣子,亦即将弱冠,他们哪里是年轻冲动,分明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
听闻“结党营私”、“党同伐异”这两个词,雍王弘誉、襄王弘璟、庆王弘信三个人皆面色微变。
平心而论,但凡是皇子就没有可能不结党,哪怕是赵弘润,在朝中不也结交了工部的许多官员么?
而对此,历来朝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有人去说破,但此番魏天子说破此事,这就证明,这位父皇对他们兄弟今日的行为感到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