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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弘信张了张嘴,可还未等他开口,却见赵弘润忽而笑道:“当然,小弟相信五王兄与此事必定没有关系,毕竟你我兄弟一场,何以要弄到反目的地步呢?父皇几番说我脾气臭,我也承认,我就是无法忍受某些人问也不问,就擅做主张地从我的碗里夹肉吃……我是这样想的,我给你的,你拿着;没给你的,莫别伸手……这样对彼此都好。要不然了,我宁可我手里的碗砸了,也要把这些家伙端着碗的手给剁了!”

听着赵弘润意有所指的话,庆王弘信面皮一阵抽搐,几番做出仿佛要豁出去的架势,但最终却仍旧忍了下来,干干笑了两声。

不得不说,此刻庆王弘信心中倍感窝火,他哪里会听不出赵弘润那指桑骂槐似的警告。

有那么一瞬间,庆王弘信地恨不得站起身来,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揪住身边这个老八的脖领子,怒声呵斥他。

但是理智却告诉他,只要他敢发作,身边这个老八多半会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将案几给掀了——对方,今日分明就是来找茬示威的!

“……”

庆王弘信回头瞅了一眼赵弘润身后那二十人。

卫骄等九名宗卫,他自然是认得的,鄢陵军的副将晏墨,赵弘信也认得,知道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军。

而剩下的十名鄢陵军士卒,那一个个皆是体魄魁梧、虎背熊腰的悍卒,只见这十名士卒,一个个站得笔直,神色冷淡地仿佛死士一般,且脸上、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或多或少都一条条好似手指般粗细的疤痕,仿佛蜈蚣一般。

从他们身上的甲胄判断,这十名鄢陵军士卒,应该个个都是五百人将,即每逢战事冲锋陷阵在战场第一线的悍卒——似这等出生入死的悍卒,厮杀起来可能比养尊处优的宗卫们还要强悍。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手扶剑柄、面无表情,纵使庆王弘信心中笃信赵弘润绝不敢在这里叫这帮人行凶,但心底仍难免有些发怵。

“五王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弘润扭过头看着庆王弘信,将后者面部的颜色变化全然看在眼里。

此时,在赵弘润看不到的角落,庆王弘信死死攥紧了拳头,但他脸上却仍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附和地说道:“是,弘润所言极是……”

听闻此言,赵弘润话锋一转,忽然盯着庆王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五王兄亦认可小弟所讲的这个理,为何还要造势逼迫我呢?”

庆王弘信闻言面色猛变,而就在他以为赵弘润即将与他彻底撕破脸皮时,却见后者哈哈一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五王兄何必这幅表情?……那些道听途说,我听过就算。我相信,这件事与五王兄肯定没有关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