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这两支百人队的骑兵带回来一个让李邯心凉的消息:在发鸩山与羊头山上,魏军果真建造了几座营寨。
而这个消息,也打灭了暴鸢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看来靳黈说得没有错,那魏公子姬润……果真是不简单。”暴鸢长叹一口气,喃喃说道。
不可否认,他有些佩服那位魏公子姬润。
在明知道己方已经中计的情况下,居然有这样的魄力,故意摆出一副“随时都能让韩军偷袭得手”的姿态,以安暴鸢、靳黈两位韩将的心,这是何等胆魄过人的豪杰才敢用的瞒天过海之计。
至少暴鸢自认为,若他当时身处于那位魏公子姬润的位置,十有八九会犹豫,无法做到果断地将空门摆在敌军面前。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略,非胆魄惊人的豪杰不敢轻用。
“将军,魏军注意到咱们了……”
副将李邯朝着远处努了努嘴,低声提醒道。
其实不用李邯提醒,暴鸢也早已注意到了远处那座魏营的异常。
没有警讯、没有吵闹,他们淡然地窥视着远处的魏营,而远处那座魏营内的魏兵们,亦淡然地远视着他们。
魏军又不是瞎子,三万韩国轻骑接天连地,怎么可能瞧不见?
“嗖——”
一支弩矢,从魏营内高射而出,射向了暴鸢以及他三万轻骑这边。
魏弩的射程非常远,但由于暴鸢军与魏营相隔有两里地,因此,这支从魏营内射出来的弩矢,还未等射到暴鸢军这边,便无力地从半空中角落下来,插在这片松软肥沃的土地上。
这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