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山一带的火势得到遏制,皮牢关一带的烟雾自然也消散了许多,不至于再发生像昨日那样,魏军悄然潜到关下,关墙上的士卒这才看到敌军的偷袭。
但靳黈还是不放心,因此今日凌晨的时候,就派出数百名士卒,在前方的羊肠狭道挖掘深沟,防止魏军故技重施,再偷偷将井阑车这等攻城利器运到这边来。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商水军居然果断撤军……从魏军响起撤退号角的位置判断,不像是当时关外的魏军,似乎是在王屋山一带……看来是那位魏公子了。”
“被小瞧了呢。”摸着粗糙的墙垛砖石,韩将靳黈神色复杂。
他很清楚,其实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魏军那支商水军,还是有机会攻克这座皮牢关的,只要舍得付出伤亡代价。
按理来说,似皮牢关这种战略要地,那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克的。
可那位魏公子姬润,却依然选择了撤兵,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可能在那位魏公子眼里,皮牢关不值得他们魏军付出巨大的兵力伤亡去攻克。
说白了,就是对方没有将他靳黈与皮牢关的韩兵放在眼里。
“何等狂妄……”
靳黈攥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几分愠怒,可待回想起对方那惊艳的烟雨奇袭时,他又觉得,对方的狂妄,并非全然是盲目。
“那么……你打算如何攻取我皮牢关呢,魏公子润?”
舔了舔嘴唇,靳黈喃喃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名斥候匆匆而至,叩地禀道:“将军,魏军对王屋山发动进攻!”
“王屋?”
靳黈皱了皱眉,转头望向西南侧的王屋山,心下暗暗嘀咕:那魏公子润,又想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