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崎倒不是因为这个,毕竟前一阵他扰乱考场秩序,得罪了太多的朝中官员,因此就算日后朝廷不计前嫌允许他再考,并且温崎在会试中取得了出色的成绩,他恐怕也不可能担任京官,多半会被曾经结怨的官员挤兑倒地方,运气好成为一方有实权的县令,运气不好,将他调到像郑城这种大贵族林立的县城,堂堂县令,可能只是一介被架空的傀儡。
因此,温崎对于仕途已不怎么热衷,他在意的是赵弘润的人品以及抱负。
前者很重要,后者更重要——谁愿意跟随一个没有大志的主君?
是故,对于赵弘润的暗示,温崎没有接茬,他想再看看。
而见温崎没有接茬,赵弘润也不在意,毕竟天长日久嘛,何必急于一时?
马车行驶了大概有一刻辰,赵弘润等人便来到了吏部本署。
下了马车,赵弘润发现吏部本署的府外,到处都是站岗的兵卫,甚至于,他还看到了一队巡逻的禁卫。
不出意外的话,吏部本署府衙,已经被监控起来了,而有权做到这一点的人,就只有负责此案的主官,大理寺卿正徐荣。
就在赵弘润向温崎介绍此案的几个重要要点时,宗卫长卫骄径直走向那些兵卫的头头,与对方交涉了一番,以“肃王”以及“督查使”的名义,取得了通行的资格。
带着温崎等人迈步走出吏部本署,赵弘润发现府内虽说站满了兵卫,但是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吏部官员的日常工作。
当然,其中免不了有些人朝着那些兵卫们指指点点,脸上露出忧容。
“活该!”温崎冷笑着低声骂道,脸上隐隐有些痛快之色。
这也难怪,毕竟他三年前会试落榜,就是吏部的官员干涉所致,倘若说当初温崎对赵弘润的恨意占两分的话,那么对吏部的恨意,恐怕占尽剩下的八分都不够。
可能是听到了温崎的低骂,站在走廊上的几名吏部官员立马投来了目光,神色不善地盯着赵弘润这一行人。
赵弘润哭笑不得,要知道他在吏部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如今加上一个温崎,相信吏部的官员准得把他们列入最不欢迎对象的名单,并且在名单上遥遥领先。
倒是宗卫长卫骄提醒了温崎一句:“别无故给殿下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