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他岔开了话题,询问孙叔轲道:“相城的情况如何?”
而此时,孙叔轲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赵弘润。
因为在楚国,人心浮躁,这类劝人向善的书籍几乎已消亡,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识字的贵族绝大多数都想着如何敛财,使家中库藏内的金银铜钱越来越多,或者声色犬马、热衷于享乐,哪还沉得下心来观阅这类劝人向善的书籍;至于那些不识字的平民,这类书落到他们手中,恐怕价值还不如一捧柴火。
“曾经的大国,沦丧至此……”
孙叔轲默默地叹了口气。
“孙叔?”干贲诧异地瞧了一眼孙叔轲,低声提醒道:“肃王殿下问你话呢。”
孙叔轲如梦初醒,连连向赵弘润告罪。
“孙叔将军莫非有什么心事?”赵弘润好奇问道。
孙叔轲苦笑了一下,因为对比眼前这位贤明的魏国肃王殿下,他最近越发感觉他曾经效力的主君、巨阳君熊鲤太不是个东西。
比较赵弘润与熊鲤的行为举止,孙叔轲对后者越来越失望,他逐渐感觉,贪婪的熊鲤,不配作为治理一方领土的邑君。
“相城……商水军的副将翟璜大人,将迁移过去的平民安顿地很好……哦,对了,翟璜大人还托末将向肃王殿下传句话,他说他为了稳定那些平民,从其中选了几人担任‘民长’,其中有些人还是小氏族出身,不过以往的声誉还不错……请肃王殿下恕他擅做主张之罪。”孙叔轲恭敬地说道。
“哦。”赵弘润点了点头,随即对在旁闲着没事的穆青说道:“穆青,你不是闲着没事么?跑一趟相城,告诉翟璜他做得很好。另外再告诉他,相城,由他做主。”
穆青一听就苦了脸,虽说他却是很闲,但也不想跑一趟相城啊,于是,他赶紧往屋外跑,口中叫道:“殿下,我还是找几个肃王卫,让他们去吧。”
说着这话,这厮跑没影了。
赵弘润与宗卫长卫骄皆无语地摇了摇头。
此时,孙叔轲虽然也感到好笑,但却不敢公然笑话穆青,毕竟穆青乃是宗卫,读作宗卫,写作肃王心腹,岂是他一介降将可以取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