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六王兄姬昭不同,可不会顾及什么齐国,眼见田広有公然撕破脸皮的意思,他脸上又岂会有好脸色?
只不过当着齐王与鲁王两位国君的面,他也不好骂地太难听,免得丢了他姬姓赵氏王族的风度,于是他对田広说道:“我说右相大人,你是不是被驴给踢过脑袋啊?……齐王陛下设宴庆功,你却在这捣乱,难不成你其实是楚国的奸细,意在让我三国联军军心浮动?”
这一顶大帽子扣的,顿时唬地田広面色顿变。
好在帐内众人皆是明是非的人,都知道赵弘润这是在故意挤兑田広,因此全然当笑话看。
毕竟在齐国,文人之间的文斗,哪怕最终演变到对骂,亦是一桩经久不衰的盛事——这个国家,由于太过于和平殷富,以至于国人或多或少都失去了锐气,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不在少数。
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着。
“你……你莫血口喷人!”手指着赵弘润,田広信誓旦旦说道:“我滨海田氏,历来皆是大齐忠良,倒是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将忠良诬陷为妄逆,到底是何居心?!”
赵弘润闻言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地说道:“原来右相大人的名讳叫做田忠良?……可本王并没有给你改名啊,本王又不是你爹……”
“噗——”帐内有一名鲁国公卿正举杯饮酒,闻言顿时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呛地连连咳嗽。
“你!”田広满脸愤怒地指着赵弘润,怒声说道:“竖子安敢羞辱我!”
“田相这话,恕本王不敢苟同……本王什么时候羞辱你了?”
“你……你方才说,‘本王又不是你爹’……”
“对啊,本王的确不是你爹啊,这话有什么问题么?”赵弘润故作不知地问道。
“你……我……”田広气地一阵胸闷,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这时,就见赵弘润瞥了一眼田広,慢悠悠地说道:“若本王是你爹,恐怕早被你给气死了……哦,本王随口一说,田相莫要在意。”
田広气地双目发直,指着赵弘润的手指亦是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