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你去安抚伤员了?”
赵弘润微笑着问道。
要知道鄢陵军的营寨落成,他大致还是有数的,自然清楚晏墨前来的方向,便是安置伤员的诸营帐位置。
“是的。”晏墨低了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据以往的经验,伤兵的情绪,最是容易影响到全军的士气……啊,末将没有卖弄的意思。”
赵弘润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正色赞许道:“不,你做得很好……记得白昼里,徐大将军还提醒本王,今晚对于你鄢陵军会是一场考验,当时本王亦深以为然。不过没想到,你等的应对比本王预想的还要妥当,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句很好,足以证明赵弘润此刻真的是非常满意。
不过平心而论,鄢陵军的将领体系本来就比商水军完善,军中上下将领皆是以往有带兵经验的老人,不像商水军,是从士卒是提拔有才能的士卒担任将官,因此能有这般迅速的反应与稳妥的应对,这在晏墨看来倒是平常。
“殿下过誉了!……我鄢陵军,固然不会闹出像商水军那样的糗事来。”晏墨一边逊谢着赵弘润的赞誉,一边玩笑似地调侃了一句商水军。
毕竟商水军当年在雒城险些被击溃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的劲敌鄢陵军呢?
“你啊。”赵弘润听得出晏墨话中的玩笑意味,倒也没真的认为后者是在故意贬低商水军,只见他的目光在晏墨身后那几名新降将领身上扫了一眼,笑问道:“邹信,在鄢陵军带得还习惯么?”
听闻此言,就见晏墨身背后有一名将领浑身一颤,似受宠若惊般上前几步,神色激动地说道:“殿下,您……您记得末将?”
这种时候,赵弘润自然不会说什么“本王有过目不忘的才能”这种煞风景的话,只见他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作为南门迟将军的副将,又曾趋于大义,与南门迟将军一同献城归顺我大魏,本王岂会忘却?”
是的,邹信即是南门迟的副将,而如今,在鄢陵军中担任三千人将之职。
据前几日赵弘润与晏墨闲谈时的对话,这位副将,亦是一位相当有才能的将领。
“末将……末将……”邹信感动地说不出话来,最终叩拜于地,似誓言般说道:“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言重了。”在晏墨身后其余新降将领颇有些羡慕的眼神注视下,赵弘润将邹信扶了起来,笑着说道:“本王是爱才的人,你等归顺我大魏,无论是我大魏还是本王,皆不会亏待了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