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庸心底暗暗骂了一句,毕竟曾经正是那些以王氏为首的安陵贵族胁迫他,差点就毁了他。
“县老爷,米都发下去了。”
如今已担任尉佐的牛壮走了过来,憨憨地说道。
其实不用牛壮说,毕竟严庸皆看在眼里,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似心满意足地长吐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处理安陵与鄢陵的矛盾了……”
严庸暗自嘀咕一句,转身走向县衙。
见此,牛壮朝着一干新招募的衙役喊道:“收工了、收工了。”
“哎……”
一干衙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毕竟他们这段时间,先是要安置一部分难民居住到安陵城内,随后,又要到鄢水去将赵弘润从商水调过来的粮食装车搬运到安陵,最后还要分发给众多的难民,岂止是一个累字足以形容?
暂且不说这些衙役喘着粗气收工回家,且说严庸带着尉佐牛壮回到县衙。
来到县衙的书房,严庸就看到赵弘润正负背双手站在书房内的窗口,看似是有什么心事。
严庸猜得没错,赵弘润的确是有心事,问及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骆瑸罢了。
平心而论,赵弘润果真是非常欣赏骆瑸,十分希望骆瑸能改投他麾下,但遗憾的是,骆瑸对待东宫太子还真是愚忠。
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是当代儒生的倔脾气:一旦他们决定向某个人效忠,哪怕对方是一摊糊不上墙的烂泥,他们亦会尽心尽力辅佐,直到蜡炬成灰。
毫不意外地说,就算是此番东宫太子遭了大难,恐怕骆瑸亦不会舍他而去,除非前者败亡而死。
而这就意味着,赵弘润几乎是没可能将骆瑸这等贤才收归门下了。
“也不晓得骆瑸回到大梁后,是否斗得过那个周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