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调动鄢陵军与商水军的,除了远在王都大梁的魏国君主外,就只有那位肃王。
“该死,莫不是是因为今日早晨的那件事?”
赵文蔺心中暗暗叫苦。
“早晨那件事”指什么?
无非就是他们赵氏一门配合王氏一门以及安陵城内那些贵族,一齐放出欲搬离安陵的消息,绑架民意,以退为进,逼迫赵弘润退出安陵而已。
只可惜,这个先前他们个个叫好的妙计,在半个时辰内就被那位肃王破得干净,这下好了,那些参与到此事内的贵族家族,皆被宗卫们领着商水军挨家挨户敲开府门,勒令其必须信守诺言,搬离安陵。
眼下安陵城中那些贵族,可谓是人心惶惶,自身难保,不知有多少人像赵文蔺此刻这般,万分后悔踏到这个浑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嘴里念叨着,心中惶恐的赵文蔺起身来到北屋外,准备恭迎那位不请自来的肃王殿下。
同时,他派人将这件事告诉住在府上的两个弟弟。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赵文蔺便看到赵弘润领着几名宗卫以及百名左右的商水军士卒,一齐沿着庭院走廊来到了北屋这边。
“十五六岁、矮个子……”
嘴里嘀咕着传闻中有关于赵弘润的身体特征,赵文蔺尽管从未见过赵弘润,但还是将后者认了出来,拱手施礼道:“赵氏子孙,文蔺,拜见肃王殿下。”
说实话,这个礼节反过来了。
因为按理来说,赵文蔺比赵弘润高出一个辈分,理当作为晚辈的赵弘润率先行礼才对。
不过嘛,赵弘润贵为王族宗家子弟,且手握重权,赵文蔺岂敢自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