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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安陵王氏一门,他们做的更恶劣,他们非但自己囤积粮食,居然还想歪主意打到了安陵县的县仓上,这是赵弘润所不能够容忍的。

而面对着赵弘润的质问,王瓒在思忖了片刻后,决定矢口否认。

因为他一旦承认的话,就有确凿的把柄落在赵弘润手中,而观这位肃王方才的态度,显然是对他王氏一门印象不佳,与其如此,还不如矢口否认。

于是,王瓒再一次面露震惊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竟有此事?……何人居然如此大胆?”

听闻此言,赵弘润暗自笑了几声。

他觉得王瓒可能觉得挪用县仓仓米一事没有留下证据,并未想到,他所看不起的安陵县县令严庸,居然还留着一本记载着城内贵族贪赃枉法之事的册子。

不错,只是一本册子,只是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但对于赵弘润来说,只要有这个东西,他就可以对王氏一门开刀了。

要是王瓒还算识相的话,他应该交出他小儿子王郴,同时花费巨金收购米粮,补足县仓内的亏空。

如此一来,尽管他小儿子王郴得遭受牢狱之灾,但王氏一门却能幸免。

毕竟王氏一门是公族,除非情节恶劣,否则无论是朝廷还是魏天子,都会网开一面的。

然而,王瓒在赵弘润故意表露对他王氏一门不满的情况下,选择了矢口否认,如此一来,这件事的情节就变得更为恶劣,从王郴一人所为,变成了王氏一门贪赃枉法。

想到这里,赵弘润故意板着脸对严庸说道:“怎么回事,严县令,这可与你对本王所说的不符啊!”

突然被赵弘润点到名字,严庸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看到了王瓒愠怒的眼神。

若在以往,严庸如何也不敢与王瓒作对,然而在来之前,赵弘润已明确地告诉过他:若县仓的亏空无法补上,那么,亏空县仓的重罪,就要由他严庸承担。

这是祸及子嗣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