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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勾说得没错,按理来说,作为率先投靠赵弘润的隐贼众,赵弘润不应该暗中打压,而说到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那位阳夏县令马潜。

三番两次行刺他赵弘润,这一点他赵弘润可以为了顾全大局而忍住,从此不提,但是每回见到疯疯癫癫的马潜在后衙的厢房,对着空气,亲热地与他臆想中的妻儿交谈,时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赵弘润便恨不得将金勾与阜丘众碎尸万段。

好端端的一户人家,被迫害至如此田地,况且这户人家的男主人还是堂堂朝廷命官,一县的县令。

县令,那可是地方的父母官,你金勾,你阜丘众,哪里来的胆子残害其家眷?!

一想到此事,赵弘润连再与金勾虚与委蛇的兴致都没了,淡淡说道:“回去吧,金勾,等你攻下了邑丘众的巢穴,或者杀灭了邑丘众,你再来寻本王。”

听闻此言,金勾脸上的面色愈发难看,咬咬牙寒声说道:“肃王殿下执意要将我阜丘众逼上绝路么?”

望着金勾那张已略露狰狞之色的脸,赵弘润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此,宗卫长沈彧会意,迈步上前,伸手对金勾送客道:“金首领,请吧。”

扫视了一眼堂内的诸人,金勾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敢当场发作,一脸愠怒地离开了。

静静看着此人离开,此刻伍忌终于开口道:“真是凶相毕露啊……此人,当真是阳夏隐贼众的首领之一么,怎得会这样沉不住气?”

赵弘润闻言轻哼着解释道:“他的确是阜丘众的贼首……之所以沉不住气,恐怕是因为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吧。”

伍忌释然地点点头,随即说了一句与沈彧相似的话:“不管怎样,此人留不得……养不熟的狼,饥则反噬其主,断不可留!”

“再看看罢。”

赵弘润淡淡说道。

尽管他心中十分认可的伍忌的话,毕竟今日的金勾,那因为穷途末路而凶相毕露的他,着实让赵弘润心中不喜。

但不喜归不喜,有些话他还是不能够说的,否则,若是绝了天下豪侠的投奔之心,那才是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