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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见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应康拍了拍手,圆场道:“从好的一面看,那个赵润并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而从不好的一面看,这位肃王殿下,施展权谋真可谓是得心应手……成王败寇,他那则布告一贴,无论是咱们还是金勾狗贼,都不得不再抖擞精神,拼个你死我活。”

可不是嘛,胜出者捧为“忠良”,非但可以攀上肃王赵润的高枝,还能拥有自己的隐贼村,从此不必再躲躲藏藏,可谓是名利双收;而若是败北,则沦为贼寇,非但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被加上种种罪名,一世难以翻身。

这两者间犹如天壤之别的差别待遇,迫使诸隐贼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拼尽全力、豁出性命去啄败对面那只雄鸡。

而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还不是那位稳坐钓鱼台的肃王赵润?

赫赫阳夏隐贼,竟沦落为肃王赵润圈禁的两只斗鸡,为了一捧炒米而不得不彼此狠啄,这才是诸隐贼众的首领们最感觉郁闷与愤慨的。

此时再想用别的手段使那位肃王屈服,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就在两日前,第二批前来支援的商水军主力军,已经在副将翟璜的率领下,抵达了阳夏。

整整五千兵!

而这一次,诸隐贼众总算是明白了商水军主力军之所以能这么快抵达阳夏的原因:这支援军,是乘坐着朝廷户部的运输船,经蔡河、涡河,最终抵达阳夏的。

甚至于,这第二批商水军援兵,还给阳夏带来了许多米粮,以及一批军器。

这一批军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像个木箱子似的、会发射弩矢的木匣,商水军士卒管它叫做“机关弩匣”。而另外一种,则是可佩带在小手臂上,便捷小巧的袖箭。

那个“机关弩匣”,不必多说,当日阳夏县内的隐贼与游侠众之所以被商水军杀地惨败,这种兵器当居首功。

至于袖箭,诸隐贼众的首领们其实也并不陌生,因为据说,这种便捷小巧的兵器,亦是诞生于鲁国巧匠的手中,是后者用来防身的兵器。

没想到,他们魏国也可以打造,而且一打造就是成百上千件。

眼下的阳夏县,已驻扎有一万两千商水军士卒,甚至于,由于县内无法容纳如此多数量的军队,商水军已在县外建了两个营寨,一个称做徐营,由三千人将徐炯镇守,而另外一处则称做翟营,由那位商水军大将伍忌的副将,同为三千人将的翟璜坐镇。

事到如今,就算阜丘众与邑丘众,包括黑蛛、丧鸦、段楼、耿楼、徐家寨等诸隐贼势力摒弃前嫌,同心携手,也奈何不了赵弘润了。

更何况,眼下邑丘众、黑蛛、丧鸦、段楼、耿楼等隐贼众,已经与阜丘众结下了难解的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