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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处那似兵器碰撞的怪响,仍在持续。

咬了咬牙,昌樵夫悄悄摸到一处树丛,扒开树丛往深处瞧。

只瞧了一眼,他便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在二十几丈开外,约有百人正激烈地搏杀着,只见这些人,一个个身穿黑色或灰色的布衣,有的脸上还蒙着布,手持匕首、短刃,与各自的敌人杀得难解难分。

而在地上,倒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戈阳山的土地。

“邑丘众……邑丘众与阜丘众在厮杀?”

昌樵夫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不敢出声,只是睁大眼睛观瞧着。

在他眼里,那些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隐贼们,一个个手持锋利的短刃,豁出命朝着他们的敌人身上要害招呼,而结局,他们不是杀死了他们了对手,就是他们自己被杀,没有第三种结局。

昌樵夫惊地说的不出话,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厮杀。

忽然,只听噗地一声,一具尸体生生跌落在昌樵夫眼前,吓得他险些尖叫出声。

定下神来仔细一瞧,只见这具尸体的脖子上插着一支似竹签般纤细的箭矢。

这是吹箭的箭矢。

这不,就在不远处,一名隐贼正好收起手中的吹管,将其放入怀中。

但是转眼之间,这名隐贼便被另外一名隐贼从背后刺入了心口,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

整个战场,太乱,昌樵夫感觉自己每眨一次眼,都会有几名隐贼失去活生生的性命,变成一具无法动弹的尸体。

他不敢再看下去,因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抱起斧头转身逃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