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户部本署后,左侍郎崔璨问尚书李粱道:“尚书大人,你果真要支持成陵王他们么?”
不想李粱却眨了眨眼睛,说道:“崔大人何时见本府答应了?”
崔璨仔细想了想,这才醒悟道李粱方才除了一个劲地附和那位成陵王外,似乎并没有许下什么实际的承诺。
见他这幅样子,李粱笑着说道:“肃王殿下给咱户部的密信不是说了么?我户部若遇到什么险阻,不妨将脏水全泼到肃王殿下身上,那位殿下全无所谓……”
说到这里,李粱长吐了口气,感慨道:“比起诸王的胁迫,本府还是更畏惧那位肃王殿下。”
不过说是规矩,这位户部尚书的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相反唯有敬佩、敬服之色。
也难怪,毕竟魏国与川雒展开贸易,从中获利最大的,便是户部,而身为户部尚书,李粱并不难预测到,国库会随着朝廷与三川的贸易,迅速充盈。
将钱财堆满国库,这可是每一名户部官员心中的夙愿。
“不过,肃王此举……怕是会让他麻烦缠身啊。”左侍郎崔璨轻叹一口气,随即压低声音说道:“据说,宗府都对肃王殿下此举有诸多不满……”
“嘘!”户部尚书李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毕竟宗人府的事,是朝臣不得谈论的。
虽然他们心中也为肃王弘润捏一把汗,毕竟据小道消息,前几日垂拱殿的那位,再次亲笔写了一封手诏,催促肃王年关前必须返回大梁。
连天子都不得不妥协,可想而知这股势力有多么地庞大。
而与此同时,大梁皇宫垂拱殿,济阳王、中阳王、原阳王,三位王族旁支的王爷,正巧千恩万谢地离开。
可让这三人离开后,方才还笑容满脸的魏天子,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见此,大太监童宪手捧着一只玉碗,躬身来到了魏天子身侧。